午后的阳光洒在错落的院子里,一束阳光穿过肆意灿烂的樱花树落在洛逸承身上,廊下斜斜的日光映在蓝白相间的大理石上,洛逸承盯着飘落的花瓣发呆,雪白的脖颈微微上扬,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寒殷竟然还记得自己喜欢樱花,洛逸承伸出手,樱花瓣轻轻飘落在掌心,温柔的触感带着淡淡的花香,就像寒殷的眼神一样,眷念深情。

    想到寒殷,洛逸承笑的更开心了,洛逸承握住花瓣往寒殷书房走去,才刚分开一会,洛逸承就开始想他了。

    空空荡荡的书房萦绕着淡淡的熏香,禅木书桌映着古朴的气息,洛逸承随意的坐在书桌旁,四下打量着,忽然间被墙上的一把古剑吸引。

    那古剑的剑鞘上雕刻着一条吐着蛇信子的红色长蛇,两颗豆粒大的红色玛瑙做眼,在微光下闪烁着,不知道是不是洛逸承的错觉,总觉得有一种被人窥视的错觉。

    洛逸承慢慢靠近,手指抚上剑身,指尖处传来刺骨的寒意,令洛逸承浑身一震,忽然间剑身急剧晃动,鼻息处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洛逸承忍不住的捂住了嘴巴,胃里翻江倒海,腐烂的味道扑鼻而来,洛逸承连忙后退,刚转身就看见了身后的寒殷。

    寒殷大步走来,挡在洛逸承身前,按住了晃动的剑身,过了一会,书房里又恢复了平静。

    洛逸承皱着眉,揉了揉自己的胃,不满的说到:“我不喜欢这把剑,邪气!”

    洛逸承张开手,樱花瓣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心底的怒火又升了几分。

    寒殷轻笑了声,转过身安抚着洛逸承,“这把剑是我们家祖传的宝剑,父亲说带着它能保平安”,只不过没什么用罢了,寒殷心想,如果真的有用,父亲也不会战死。

    “可是它好难闻”洛逸承感觉鼻息间的腐臭与血腥还在萦绕,“一股子血腥味。”

    “可能沾过的血太多了吧。”寒殷拍了拍洛逸承的背,抬头看向那把剑,说来奇怪,除了在战场上,这把剑一直都很安静,父亲说过,这把剑对杀意极其敏感,可是这屋子里……

    寒殷转头看向洛逸承,洛逸承正皱着眉头,嘴里还在小声咒骂着这把剑,寒殷觉得大概是自己想多了吧,洛逸承只是性格有点扭曲,本质还是自己认识的那个善良有点害羞的三皇子。

    “你跑去哪了~”洛逸承委屈的看着寒殷。

    “唉。”

    寒殷叹了一口气:“被贺寻逼着和一帮大臣商量以后的事,本来是想让你去的,但是你现在出去不安全”。

    寒殷还是害怕洛逸承会遇到危险,毕竟太子和二皇子的亲信还没清干净,难保会出什么问题。

    “我也不想去,都交给你处理就好了。”

    洛逸承很清楚,现在朝中恐怕根本没有人真正的承认他,那些大臣恐怕也是因为害怕寒殷,才站在自己这一边的,不过也无所谓,反正有寒殷在,他什么都不用担心。

    “那么信任我,就不怕有一天我篡位吗?”

    寒殷本是在开玩笑,可是洛逸承却一本正经的思考起来,“也不是不可,不过你要是做皇帝,后宫就只能有我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