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是个矛盾的东西,它总是既快又慢。

    而且不容你选择,到底想要哪一种模式。

    这两个月里,顾寒慕还真是说到做到,不怎么来烦已夏。

    只是时不时给已夏发发信息打打电话,偶尔也会约她吃饭。

    已夏觉得终于到了一个,她勉强能接受的临界范围内。

    所以心情好的时候也会回两句信息,有时也会接他的电话,也一起出去吃过一次饭。

    只是她心情好的次数,略少了一点。

    坐在副驾驶座位上,已夏把头埋在柔软的大围巾里,看着路边金黄的银杏树掠过。

    她总觉得,银杏是一种用尽生命热情去灿烂的树,只为那一瞬的芳华。

    “怎么,你这么萎靡,也准备入冬龟息了是吗?”

    樊希存余光扫她一眼,嗓间有些轻松的薄笑溢出。

    “时差还有点没调回来,人还不太清醒。”

    已夏回过头,懒懒地开口。

    “所以我心疼你啊,特意选在你家附近活动,这样不用花太长时间在路上,省得你累。”

    樊希存一脸“我果然是最体贴的好男人”的得意样。

    已夏白了他一眼:

    “那你不要拖我出来陪你吃饭看电影,不是更心疼我?”

    “你不能老闷在家里,得出来适当透透气。”

    樊希存总有道理。

    从已夏家出来开了十来分钟,就到了附近的一个综合商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