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到与一只鸟的隔窗而望;大到,与一个人经年累月的纠缠。

    无法继续,却又舍不得放弃。

    那个曾让你对明天有所期许的人,最终,却完全没有在你的明天出现。

    那些你曾以为会直到永远的事。

    终有一天,当大雨过去,太阳重新退散阴霾的时候,都变得不一样。

    这一生,大概你总会遇到一个人,你深深爱过。

    可爱那么短,遗忘却那么长。

    不过没关系,难道还能长过余生吗?

    就从今天起吧,早一点开始,那就能早一点结束。

    已夏再次合上眼,脸上的表情变得释然了许多,就在这安静与忙碌里,渐渐堕入了梦里。

    手背有些说不出的不适感,有些涨,还有些不太明确的刺痛。

    下意识地缩手去躲,却被一股力量牢牢摁住。

    已夏直觉不喜,皱着眉从梦中醒转。

    映入眼帘的,是穿着浅粉色护士裙的护士。

    原来又到输液的时间了,护士正往自己手背上埋的留置针里推入药液。

    刚才那微微的涨疼感,就是针内的封管液被药液一下冲开造成的。

    边上站着樊希存,正小心翼翼按着她的手腕。

    眉间有些纠结,仿佛既怕按疼了她,又怕不用力她乱动,针跑出来弄伤她自己。

    余光淡淡扫了眼护士,有些不满,怎么换个针这么慢?

    她一觉睡了这么久吗?又要输液了,樊希存都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