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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廉知道她定不会听自己的话,无耐地摇摇头,领着自己的小厮离去了。

    如美瞅了自己的五个大小不一的箱子,面色得意地大声道:“姑姑送给我的是什么呢?锦红,你打开来让我瞧瞧吧/”

    一旁侍立的锦红立马上前一一打开来,四角用铜叶包裹,盖顶包角的黄花梨木箱制作精美,但装在箱子里头的物什却更令人惊奇。

    一箱是十来个各色宫花,紫绿,豆沙,松花,玫瑰粉,靛蓝等各色齐,做工精细,华丽非凡。另一个箱子里则是小孩子的玩意,用纯金打造的十二生肖,每个生肖打造得活灵活现,约有婴儿拳头大小,目测估计,这一箱几乎要用上八十两黄金才能打造出来。一个长型梨木箱,装了京城里最为流行的布料,山西潞绸,妆花缎,银貂皮,锦绒,蜀锦等各一匹。一箱装满了京城流行的时令玩具,木头娃娃,彩印手绘书刊,木头制作的小木马,小驴子等等,整整装了一大箱。另一箱则装着硕大的珍珠,玛瑙耳环,琥珀的吊坠,还有翡翠镯子等等珠杈饰物,这一箱绝对是贵重的,瞧如美的脸上那得意的笑,是那般的明显。

    对于这些礼物,如美小孩子儿心性,觉得还是比较满意的,因为,她的箱笼是三个姐妹中最多的,并且也最大的。如善只有三个箱子,而如晴的同样也是三个箱子,但都挺小的,估计也不值几个钱,遂心情大好,朝如晴走了过去,“如晴,姑姑送了你什么礼物呀?”

    如晴见着自己的小箱子,便知道自己的礼物是无论如何都赶不上如美的,不过却也一一打开箱子。其中一个箱子装了小孩子圈头用的各色宫花,和如美差不多,只是要少些。另一个小箱子里则是形状各异的奇珍异石,方敬宣夫家也较体面,想必这些石头应该也能值几个钱的,拿来顽或收藏却也不错。另一个箱子里则装了几匹布料,都是顶级的料子,据目测估计,大约能做出三四套衣裳来,不过比之如美的份,则要次些,并且数量也要少些。

    如晴觉得方敬宣备给自己的礼物也是不薄了,虽然及不上如美,但她知道自己身份在那,哪能与如美比。估计如真的那份方敬宣会私下里给,并且绝对比任何人都丰厚。

    如美见如晴的礼物这般寒酸,心头得意了,但正义感也一时发作,拿了自己箱笼里的纯金打造的兔子,拿到手里沉沉的,免子打造的维妙维俏,金灿灿的好不漂亮,又一时舍不得,最后一咬牙,从装布料的箱子里抽了块料子递给如晴,眼角瞟了如善,大声道:“姑姑忒偏心,才送你那么点布料,喏,我这儿多的是,送你一匹----不,两匹吧。”觉得一匹料子送不出手,又从自己的箱子里再拿了一匹妆花缎子给了如晴。

    如晴眼儿眯眯的,惊讶地道:“三姐姐,你这是作甚?这可是姑姑送与你的礼物,你怎么就拿来送我了?这多不合规矩呀?”

    发现如善目光豁豁地射了过来,如美心有得意,越发抬高了下巴,拍拍胸脯,大声道:“姑姑送了我的,现在就是我的了。咱们姐妹一场,我有而你却没有,我觉得心里过意不去,喏,收下吧,这可是我的一番心意,”说完后,却又故意扫了如善一眼。

    一旁的锦红急了,道:“姑娘,这些缎子可是姑奶奶送你的,姑娘怎好拿来送人呢?”然后拼命地向如美使眼色,与其送布料,还不如送个金兔子,这料子多值钱呀,一匹就要值上百两银子呢。

    可惜如美一心一意要当个好姐姐,不顾丫环的劝拦,硬是把布匹塞到如晴手头,很有义气地道:“收下吧,这可是做姐姐的一番心意呢。”

    一直没开口的如善这时冷笑一声,“四妹妹,你就收下吧,人家三妹妹这可是抬举你呢。你可别给脸不要脸。”

    不管如美怎么说,怎么做,如晴都可以左耳进,右耳出,但不知为何,如善的话,怎么听就怎么刺耳,她双手抱着嫩耦色折枝海棠遍绣如意云纹布匹,冲如善甜甜一笑,“二姐,三姐姐送布料与我,是抬举我,那二姐呢?二姐送什么与我?”

    如善一愣,她见过脸皮厚的,但从未见过如此死皮赖脸的人。

    如美一听便乐了,拍着小手儿道:“对呀,如善,我这个做姐姐的都送了,你也不能小气哦?”她斜眼睨着如善毫无表情的脸,故意道:“咱姐妹里头,就数你最得爹爹的疼爱,爹爹对你可大方了,你可不能小气。”

    如善轻轻地笑着,“三妹这话从何说起?爹爹疼我,也不过是怜惜我不是太太肚子里生的。若我是太太肚子里的,又何必时时刻刻来关照于我?”

    如美得意地道,“算你还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已越不过我去。”

    如晴低头,表示自己是配角,没有与如美分庭抗礼的本领,也没如善的雄心壮志。她们二人的争斗,她只作壁上观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