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孟家竟然能出如此昏招,什么也不问就将人送走,真实岂有此理。平日里不怎么关注臣子内宅的敬帝都想将孟家这些长辈都拉出来,看看都是些什么趋利避害的货色,连自己家族嫡女都能说舍弃就舍弃的。

    “陛下。”

    敬帝回过神,“怎么了?”

    “今日众人夸赞郡王殿下学问不错,细问之下说是陛下您指点的,不知是否有幸能拜读陛下诗作?”

    “倒是耳尖,近日确实有几篇随手而作诗篇,去拿来给大家看看。”

    “是。”

    敬帝有些心不在焉,底下人自然有眼色的找各自身侧的人谈天说地,不多打扰敬帝。

    一个时辰后,“陛下,三娘人带到了,只是……”

    “只是什么?”

    “有一伙不明的贼人刺杀孟三娘,我们到的时候,人已经昏迷不醒了。”

    “什么?”敬帝万万没想到是这个结果。

    “若不是今日着急,去的是禁军,那可能就见不到活着的孟三娘了。”前来传话的是近日敬帝新提拔的内侍蝉起,二十五左右年纪。面色白净,没有普通内侍的阿谀奉承之感,最近往来宫里的都知道这是敬帝的新心腹。

    “今日便到此,朕还有事,平章,你来招待诸位公子。”

    “臣等恭送陛下。”

    敬帝赶到的时候,太医署的人已经在候着。

    “人如何了?”

    “失血过多,都是些皮外伤,应当生命无虞。”

    “什么时候会醒来?”

    “陛下稍后。”那太医用银针刺入几个穴位,孟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才转醒。

    看见敬帝没有跪下,也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