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路锦门就是例子,路锦门成立之初,正是两国胶着之时,有了这股力量,西北大胜了几次,以至于后来北梁的细作出现时,大越也输了,后来双方不断加码,导致路锦门权柄过大,失去了控制,反噬西北。当然了北梁也没好到哪里去,那些皇子手里一人握着不少的死士暗卫,稍有不顺就开杀戒,更别提真的到了以命相搏之时会露出何等丑陋的面目,暗杀之事更是屡见不鲜。”

    “竟然是如此。”

    “两方名声都不小,这本就是可以造势的手段,本质上只要金子银子到位,保证陛下与阁下担忧之事当下立杆见影,但难的是之后如何安置这群人,一旦打开鬼蜮将鬼众放了出来,就关不上了。”

    “多谢娘子解惑。”郑伯宴郑重行了一礼。

    “谈不上感谢,各取所需罢了。“这番说法能上达天听孟芫也放下心来,西北的事,在祁宜川告捷后就应叫他们飞灰化影,不复存在。

    “可这群人在西北如何妥善安置?”

    “我受伤退隐后,路锦门的人被记了名册过了明路,大多混迹北梁不会回到大越。”大多数人都在孟芫的手里,孟芫打算归隐,便安置在了可靠的地方,这些事情京都的人没必要知晓,他们永远也不会来到大越来到京都。

    “今日多谢娘子能坦言相告,可关于你可要回孟家?”

    “孟家?派过去摸底的人竟然这么快就找到关窍了?”孟芫双手压在案上,将人撑起来看着郑伯宴。

    “你若想回去,我可以送你回去。”郑伯宴说的郑重,自诩洞察人心的孟芫竟然没辨别出来是真是假,真的有些意思。

    “不必了,你这明月楼清净,我多待一些日子,至于孟家,如果真的有本事摸出关窍来,那才是真的有趣。”孟芫来明月楼,孟家一点反应都没有,别说陛下,就连方通舟也对这其中的关窍好奇的紧,往孟家赐下的仆役好几拨了,不明所以的人还以为真的平章郡王要与孟芫结亲。

    不过这些孟芫不怎么操心,她在孟家待的久了老是伪装自己,腻味的紧,如今能改头换面出来,也得好好缕一缕这归京之后的事。

    郑伯晏点点头,同意孟芫在明月楼暂居。

    孟芫歇到半夜子时,随后坐起来喝了一口凉茶,坐起来等着今夜拜访的人。推开窗,今夜不是满月,月光如同荧光洒进了屋子,万籁俱寂。

    “娘子。”花渐开杀人技还算拿得出手,轻功却稀松,果然孟芫转头,是忧不思带着人来的。

    “你这轻功怎么不与人家好好学学,这五层楼竟然将你拦在门外两宿。”

    “您知道我来探查过?”

    孟芫一笑置之,如何知道,当然是猜的。

    忧不思朝着孟芫点点头,出去挂在窗户上守着。

    “娘子可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