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气彻底散去以后,池小雏变得高度近视了。

    虽然眼球再生了,可是他视力还没办法被根本治愈到恢复以前的水平。

    此时他抱着海兰歌坐在一个苍白的大厅里,从摆设以及墙上正中拜访的红十字架来看,这里看上去像是某个医院。

    怀里的海兰歌体温冰凉,但还是与呼吸和脉搏的,感受到这一切的池小雏心里有些宽慰。

    池小雏觉得有点劫后余生,虽然知道人不齐关卡没法开始,可他就是不想动。

    不多时,医院的大厅从大门口内陆陆续续走进来很多人。

    其中有几个男人结伴走,体格都挺健壮的,脸上有疤痕手上有纹身,看到池小雏抱着海兰歌坐在医院大厅,盯着他们俩看了一会儿。

    他们的目光有如实质,看得池小雏很不舒服,眯着眼睛朝他们那边看了过去。

    其中一个高壮的男人看着他怀里昏迷的海兰歌,眼神有点发直:“你们是谁?”他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半蹲下竟然是色胆包天地想用手直接摸去海兰歌的脸,“他可真美啊……”

    池小雏陡然抓出一把黑色的银发簪狠狠刺下,直接刺入那个人指缝之间钉入了地板上。

    池小雏看着他,没有焦距的眼睛就像是一对雾蒙蒙的玻璃。他在失去一次以后霸占欲高到爆表,平时温暖的声音头一次那么冰冷:“你若敢动他一下,我必将你剥皮噬骨,挫骨扬灰。”

    那个彪形大汉竟是被这个十来岁的少年吓到了:“你他妈……”

    不多时人已经渐渐到齐了,有个女孩子站在出来说:“咦,我们这是在医院里么?”

    另有一个男人捂着自己的手臂,他张了张手指,看着活动尚有些不灵活的手笑了:“医院?嘿,那正好啊。很对我的情况。”

    “迎接我们的NPC在哪?”

    “这次我们的身份是什么?”

    “是病人么?还是医生?”

    人一多,讨论就开始嘈杂起来,包括那个想对海兰歌出手的大汉也选择放下色心暂时离开了。池小雏手握蛊毒银簪眯着眼睛警惕着每一个人,忽然他感觉怀中抱着人有了点震动。

    低头一看,海兰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嘴唇发白地在轻轻笑着。

    见他总算醒了过来,池小雏悬着的那颗心才终于放回了原地,他说:“你醒了……你在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