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快艇上的油料实在的太少了,要是蹬帮行动稍微差池,那邮轮绝对会把快艇甩得远远的,回来的退路也没有了。

    “十分钟计时,火炮准备,”给自己留下十分钟富裕量,木海冷冷地下达了命令,快艇上的小口径火炮,还有大口径机枪,虽然对付坚挺那是找死,但在海上逼停邮轮还是有把握的。

    实在不行,也只有开炮武力威胁了,木海眼睛瞪了甲板上雷彪两眼,缓缓推动操作杆,努力抗拒着邮轮掀起的海浪。

    甲板上的雷彪,也知道时间的紧迫,抓紧绳索回头打了个招呼,随即腾身而起,凭着强悍的臂力向上爬去,不到三十秒,踏的双脚已经踩踏在邮轮冰冷的船身上。

    在踏的身后,一个班的武装士兵,背负武器,穿着各式渔民粗布短衣,赤脚先后攀上了绳索。

    当最后一名大兵脚踩在船身上,尚未攀上栏杆,蹲在颠簸船舷上的水手,急不可耐地用短刀割断了绳索,谁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紧急情况,还是安稳妥当的为好。

    绳索脱离链接后,快艇马上拉开了距离,甲板上罩着防水帆布的武器,也露出了狰狞的面孔;在水手的操控下,枪口炮口遥遥指向邮轮上方,子弹炮弹已然待发。

    邮轮后甲板,湿漉漉泛着锈迹的栏杆下部,一双满是疤痕的大手,突兀地抓紧了拇指粗的钢筋。雷彪凶狠的一只大眼睛,合着那只意味明确的眼罩,出现在船舷上。

    四下扫视一眼,雷彪翻身越过栏杆,顺过身上的步枪,打开保险的瞬间,人已经窜进了黑影里;在他登船的位置上,很快一个个矫健的身影,先后翻上了甲板。

    要不是有着药剂极大地提升了力量,就凭着邮轮那将近二十米高的船身。至少有大半的士兵。根本不可能轻易登上甲板。

    不用雷彪吩咐,拿着各式陈旧武器的士兵,十人熟练地分成五个小组,按照各自分工。开始占据邮轮关键位置;一路上。遇到的值班船员。在枪口的威慑下,乖乖地举起了双手。

    没有武装保护的邮轮,在哪怕是最简陋的火器面前。也只有俯首帖耳的投降了。很快,邮轮驾驶舱、动力藏、通讯实被大兵一枪不发地拿在了手里。

    驾驶舱里,叼着烟卷的船长,被突然闯入的雷彪一枪打倒在地后,舱室里的大副、舵手、海图值班员立马举起了双手,大家心里都明白,这趟航行倒霉崔的遇到了海盗。

    而冲进船后部底层动力藏的大兵,一阵乱枪之下,五名马来籍船员倒在了血泊之中,两台轰鸣的大型柴油轮机组,也被切断了油路。

    原来以十五节速度航行的邮轮,缓缓停住了脚步,那巨大的烟筒里,淡淡的黑烟消弭了踪影;“好啊,总算是停下来了,”满头大汗的木海,欣慰的放慢了船速,再看油量表的指针,几乎到了最下沿。

    随着邮轮的止步,巡逻快艇也原地停住了脚步,但是甲板的水手,紧张地打开了枪炮保险,严防有人趁乱逃离邮轮。艇上八名船员,很快派出了三个强壮大汉,登上邮轮找油料去了。

    雷彪是事木海管不着,但快艇返航的时间,马上就要到了。

    “好啦,开始行动,先把印尼人给我赶上甲板,”坐在驾驶舱高高的船长大椅上,雷彪横枪放在膝头,冷冷地下达了命令。

    于是,邮轮上放肆的枪声开始响起,三等舱、二等舱里的乘客,被手枪当场打翻了十几个强硬的乘客后,乖乖走上了甲板;两名持枪士兵,站在了一等舱的舷梯上,没有继续往上搜索。

    下面纷乱的枪声,当然惊动了最上层一等舱的乘客,马哈茂德这个尊贵的客人也不例外,室内昏暗的灯光下,印尼政府特派专员手脚利落地窜下床,一把抱住了床头的皮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