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放大版的罗家山城堡,在御殿场市郊区临海新建的牧场里,开始勘测地基的时候,罗二喂饱了玛丽的纠缠,摆摆手笑别了佳野百合;这小妞心思忠诚、思维却诡异,但也一直没有成功地挤进老板的卧室。

    浅川千山被留在了东京,有他和佳藤正久打伙办事,保安部日本情报站的规模,很快会有一个急速扩张。

    保安部日本情报站、台湾情报站、西伯利亚情报站,还有民答那峨岛情报站,都将在不远的将来,完全遥控在罗二的掌心,对于情报的重要性,他比谁都看的清楚。

    至于下一个情报站的地点,他个还没多大心思。作为炊事兵出身的罗二,压根就没多大的野心,否则也不会咬牙按下篱笆,死命看护自己的十里之地了。

    只要不关自己安全、利益,罗二才不会把情报站遍地开花,那玩意是需要成本的,自己也没那个时间操闲心。

    也许是蓝风合宽慰自己的话,让罗二相信了,近期还没人舍得浪费人力物力,来和自己拼个上下高低,遂带着大力在一个雾气蒙蒙的清晨,登上了前往巴西兰岛的客轮。

    温暖的卧室里,玛丽懒散地睁开眼睛,穿上丝绸睡衣爬起身,拉开了木窗;清新的空气里,那丝丝青草的芳香,让她娇红的脸颊上,抹出淡淡的忧虑。

    靠在松木圈椅上,玛丽拿过电话机,熟练地拨通了一个号码。那长长的国际区号,她闭眼也拨不错。

    “哈喽,哪位?”电话听筒里,戴维斯那略显嘶哑的声音,随着电波传在玛丽的耳中,看时间美国是晚上六点,应该是晚餐的时候。

    “戴维,我是玛丽,”玛丽点上一根纤细的女士香烟,慢条斯理地吸上一口。罗二不在跟前。她才敢放肆地来上一根,当面她可不愿因为吸烟被丈夫骂上一顿。

    “哦,我亲爱的女儿,你总算是想起我这个老爸了。怎么。那个混小子又走了?”戴维斯调侃一句后。随即想起了罗二,不由得声调为之一变。

    “老爸,他是你的女婿。你还有两个孙女,”玛丽慵懒地靠在椅子上,“况且,他要是整天待在我身边,晚上我根本就受不了,你会很快听到我病逝的消息的,”

    “嗯,不会吧,他有那么强,”听筒里,戴维斯那明显带着嫉妒语气的疑问,让玛丽心情突然大好,脸色也变得暖和起来,“自然,我挑选的人,绝不会是废物,”

    “好吧,好办,羡慕归羡慕,玛丽,你的丈夫可是真能折腾啊,刚刚在苏联图们江东岸发生的核炮击,里面隐隐有他的影子,虽然不知道他得到了什么好处,但苏联方面和其他势力国家,都开始了对他的调查,”在自己女儿面前,要不是越洋电话,戴维斯可能会吐漏出更多的机密情报。

    “我知道,自打第一次和他见面,他就是踩着子弹在跑,现在刀尖上跳舞也不意外,”玛丽掐灭了手里的香烟,目光中露出点点的无奈,“但是,你也看到了,他现在占据的地盘上,除了那个大型金矿外,还勘探出了大型的两个大型铜矿,甚至有了铅锌矿的消息,”

    “这是小事,但你那女婿刚刚把药剂的价钱,又涨了三倍,还是无货供应的那种,”说到这里,不但玛丽脸色凝重,电话的那头,戴维斯的声音也几乎戛然而止。

    没错,黑头陀罗二是不敢卖了,那药剂能飞速吞噬一切有机碳水化合物的恐怖特性,简直是毁尸灭迹的特效药,拿出去卖是找不自在,还是留着自己用吧。

    烧刀子,这种开始风靡自由世界的顶级救命药剂,全世界各国的研究中心,每天不知道有多少科学家都在废寝忘食地研究解析,其中的绝大部分药物,药名用量都摸清了,但是,还有几种微量的不知名物质,用现今最高端的仪器,也解析不出到底的什么。

    神秘的中药,这点玛丽和戴维斯都能接受,五千年文化的底蕴,可不是他们能想象得到的,但是,最让玛丽和戴维斯接受不了的,是药剂的“副作用”。

    别人因为没有对比性,无从察知烧刀子药剂的副作用,但是,仅仅使用过一支烧刀子的玛丽,却能明显地感觉到,这种药剂背后那可怕的后遗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