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离开故土的朴姬善,让罗二很是无奈,眼看着大力和浅川千山早已回复伤势,精力十足地在外面转悠,就知道自己该离开了;毕竟,他还有太多的事情,等着处理。

    停留在城堡的日子里,朴正勇暗中送来的一批死囚,也被消耗干净了,他罗二打着让士兵练习搏杀的幌子,尽管没有引起怀疑,他也不能再肆无忌惮地接着干了;需要药源,其他地方多的是,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

    并且,玛丽在日本购买了大片土地,他还没来得及去瞧瞧,那可是自己的地盘啊,坚决要和当地人隔离开。

    1957年元旦,就在大陆开始发行经济建设公债,完成了全国大城市及50多个中等城市的资本主义工商业全部公私合营之际,一时间,春光洒满大地,国家迈进建设快车道的时候,罗二告别朴姬善,登上了前往台北的夜船。

    鉴于朴正勇问题的解决,罗二在城堡里留下了一个加强排六十人的守备兵力,王猛依旧带队被留在了十里之地,剩下的守备队官兵,跟着长官登上了货船;他们的家属早就在狄瓦沓山谷外分了山林田地,这回也算是去和亲人汇合了。

    城堡上空那迎风飘展的罗字大旗,很快消失在黑暗中,罗二站在湿冷的甲板上,仔细盯了眼身后渐远的黑漆漆半岛,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低头进了船舱;他知道,下次自己再回来的时候。这里应该会有了很大的变化。

    起码,朴正勇疯狂扩军的步伐,会暗地里缩水五成以上,技术兵种的含量会越来越多;表面上的那些增加的架子军师级单位,在统计表上进展依旧,甚至连军官配置也毫不含糊地继续下令,但这都是热闹地装点门面,以方便讨要援助的伎俩。

    按照朴正勇的话来说,既然那些老大哥喜欢给自己塞东西,不拿过来那是看不起人家。脸面上也过不去。援助申请不过是一道手续罢了,关键是面子,大国都爱惜自己国际上的脸面,为了面子。为了得到国外小兄弟国家的感激声。国内百姓辛苦点也没什么。

    回到台北。在西门町码头外水,罗二乘坐的货船,被岛军码头通知暂时不得靠近码头。也不允许退出基隆航道,一句话,就地泊锚。

    早就跟在左右的两艘水警炮艇,突突冒着黑烟,晃悠悠也停在了不远处,把货船夹在正中央,一干荷枪实弹的水警,不时用望远镜监视着货船。

    “碰、碰,”休息室里,罗二正在小心地吃着早餐,两个煎鸡蛋一大杯牛奶,还有三个果酱面包圈一盘蔬菜沙拉,把小小的餐桌摆满了;这中西合璧的早点,他吃的很是满意,比起吃冷罐头好了太多。

    惬意的早餐,很快被闯进来的大力给破坏了,这货就见不得罗二的好,满脸兴奋地跑了进来,“罗二,出事了,情况很不妙啊,”

    嘴里嚼着面包,罗二睁大了眼睛,示意他继续。

    “刚才码头方面通知,不让咱们靠岸,原因可是没说,还有,岛军的炮艇也来凑热闹了,”大力随手捏起一个面包圈,塞嘴里转身出去了,添堵是一回事,要是把罗二惹怒了,那可就不落好了,避远点为妙。

    果然,瞪圆了眼睛的罗二,一口喝干了牛奶,擦擦嘴就上了甲板,站在甲板上,环视四周,他的脸色立马就阴了下来,大清早的,任谁看见远处码头上泊位多多,自己还等在外面,心情也不好过。

    要知道,货船可是挂着星条旗呐,你小小的岛军敢惹?还真是反了天了,面色发黑的罗二,正要叫人,船长蹬蹬跑了过来。

    “罗长官,你也看见了?”嘴上叼着粗大雪茄的船长,人还没到,浑身一股劣质烟草味,就哄哄地挥洒了一片,让罗二心情更加郁闷了。

    “代尔船长,你碰见过这种情况吗?”罗二随手叼上雪茄,在代尔羡慕的眼光里,施施然点上,那烟味能把代尔比出八条大街去。

    在极品雪茄味道的熏陶下,代尔自觉地弓腰颔首,“以前在北美遇到过几次,那是因为码头没有了泊位,但在这里可是从来没遇见过,我已经发电联系凯利经理了,他会处理好的,”

    也是,尚德公司目前在台北的影响力,足够摆平这里的一切麻烦,尤其是处理岛内的事物,基本上算是手拿把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