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二在自由港范围内粗暴的抓捕风暴,很快就被流窜在四处的各国暗线,甚至是一些深入破碎菲国内的记者,给快速发往了世界各国;那一长串押往各地矿场的印尼后裔青壮,还有殷红腥臭的断头崖,一张张相片印证了自由港的钢铁手段。

    铁幕已经拉开的东西方两大碰撞集团,诡异地没有理睬那两块豆丁大的地片上,惨不忍睹的人间悲剧,或许是不屑一顾吧;只有作为近邻的印尼政府,上下蹦跳着要个说法,但眼下他们找不到门路去拯救自己的族人。

    也许派出军队是最好的办法,但保不定这是一个圈套呢,罗二手下的三大武装力量一直没机会试炼身手,就等着有人上门送军工呢。

    台风季节已经到了,伊莎贝拉保安部大本营,这几天一直被稀稀拉拉的小雨,笼罩在一片黑漆漆的阴云下;海岸线处上空明显的漫天乌云,正预示着下一波台风的到来。

    通过玛丽的经济调查室,罗灵不断收到各地传来的情报,而罗老板发出的一道道指令,也在玛丽的案头上过手后,发往遥远的情报站。

    本想杀鸡给猴看的罗二,郁闷地翻看着手里的电文,自有港内发生的大小事情,竟然没有被号称新闻自由的各国媒体,写上哪怕丁点的消息,这次大动作算是白干了。

    好在,有了上万的青壮矿工,不花钱干活也是一个意料之内的收获了。

    由于台风的原因,不但罗二取消了日本一行的打算,新加坡那里也停了,就连码头东面的第三座罗氏城堡。也被迫暂时停工,罗灵肚子里的孩子,也不知道能不能睁眼就看见那个新家。

    其他的事情可以暂缓,但是周广稻那里,已经和摩洛人接上了火。眼下要解决的,就是这个所谓的阵线了;把玩着手里的电文,罗二弹指把薄薄的电报,丢进文件筐里,走到保险柜旁。

    打开保险柜,反手拿出两支烧刀子、两支黑头陀。小心地放进去,仔细把厚厚的精钢柜门锁好,这才起身舒了口气,“数量还是少了点,入不敷出呐,”

    嘴里喃喃地说着。罗二对着窗外一摆手,一道亮光闪过,雨幕中窜进来的小金,乖巧地蹲坐在他的掌心里,浑身半点的湿气也没有。

    “你啊,和大灰一样,老想着往外跑。也不知道歇会,”温和地训了一声,把小金收回医药箱,罗二这才推门出去。

    “老崔,错颂,跟我去趟地下室,”嘴里淡淡地吩咐一声,罗二迈步向楼梯走去;在他身后,老崔死板着脸,错颂摸着大灰油量的毛发。快步跟在后面。

    地下室湿漉漉的长长台阶最深处,有十平的五间牢房,在往里,就是半腰深海水的水牢,足足有一百平大小。那里关押着先后来自有港碰运气的杀手、刺客。

    除了有精擅专长的十几个幸运儿,被罗二赏赐了药剂摧残后,丢进了特战队,其他的四十几个倒霉蛋,都被一顿皮鞭后,锁在了水牢的铁柱上。

    “咣当,”看守水牢的特战大兵,用力打开一楼楼梯间地面上的铁板,亮起手电照着长长的台阶,罗二脚上昂贵的意大利皮鞋,轻轻踩了上去。

    混合着腥臭味、海腥味的潮气,虽然让罗二眉头紧皱,但毕竟进来次数多了,也就习惯了,沿着台阶往下走了七八十步,罗二站到了一块巨大的石台上。

    再往下,就是稠面汤一样肮脏的水牢了,罗二扫了眼一旁矗立的大兵,大兵啪地打开了水牢铁栅栏,一道雪亮的手电光,随意地四下扫视着。

    水牢里,一个个浑身腥臭、衣衫褴褛的杀手、刺客们,自从被一顿鞭子绑在这里后,根本就没吃过多少东西,要不是还有身下海水浸泡着,估计渴死的比饿死的还多。

    好在这些人都经过不同的训练,十几天下来,只有四个人实在忍不住,大口地痛饮了身下的海水,光荣西去,其他的人倒是还剩下一口气,眼睛珠子幽幽地在灯光下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