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罗先生,我会留下舵手和两名水手,但他们不会下船,请您谅解,”脸膛黝黑的船长,会意地招呼着自己的手下,去舱室休息了。

    “小张,去告诉大伙,呆在下面不要露头,这些猴子也不是蠢蛋,”罗二说着,走进驾驶舱;张卓文满眼笑意地点点头,转身下了楼梯。

    要是上次老板不留神,亏了本,那是手生,这次再亏本白干,打死他也不相信。

    坐在舵手后面高高的大班椅上,罗二正襟危坐,手里拿着望远镜,要是以后有了资本,搞几艘大船来,也是个买卖。

    暗暗盘算的罗二,眼角看见面前的舵手,拉动了手边的悬声,“呜、呜”低沉的汽笛声,响彻天空。

    不一会,港口码头开来一艘汽船,菲方的引水员迎了上来,被殷勤的水手,接到了甲板上。

    伸脖子看看下面两个精瘦的制服猴子,罗二没有理会,船上的事情,自有水手打理;果然,一叠钞票塞过去,码头海关人员,连驾驶舱也没上,在货船清单上按了印章,就大模大样地站到了船头。

    只有那拿了少许钞票的引水员,紧绷着脸蹬蹬上了旋梯,跨进驾驶舱,张嘴就是嘟噜一串香蕉话。这种严重本土化变异的英语,罗二基本听不懂,只听清了美元一个单词。

    坐在大椅上的罗二,侧脸盯了眼瘦巴巴的这个家伙,就在他恼怒地想咬人时,从口袋里摸出一沓美金,啪地砸在他黑亮的小脑袋上。

    “别废话,给老子干活,”清晰的英语,四散的纸片,让这个老油子引水员咣地扔下手里的夹子,抹袖子发怒。

    正要张嘴大骂,引水员视线被罗二的手指一引,看看地上,随即,一地绿油油的钞票,把浑身的怒火瓦解。

    大概有一千美金的钞票,散落在防滑地板上,眼睛雪亮的引水员,笑呵呵弯着腰,手脚飞快地把地板扫了一遍;叽叽咕咕,对着罗二这个金主,引水员讨好地又是几句。颇有智慧地走到舵手身边,友好地打着招呼。

    好在舵手也是跑船老人,能听懂这些香蕉话。听从着指手画脚的比比划划,把货船向码头缓缓开去。

    只有坐在后面的罗二,眉头紧锁,不为别的。货船旁的那个炮艇,一直就在旁边,似乎也想返航了。

    货船后舱里,张卓文也从舷窗看见了炮艇,狗皮膏药地随在不远处。不由得暗暗叫苦,“真是想啥来啥,想死也别太快了。”

    本来满心不快的雷彪,却是心里大乐,偷偷见过来自己手下排长,嘀咕一声,让他去安排人了。

    不得不说,罗二攻打福江岛后。在和一干子老兵总结经验时。就有人提出了联合攻击的事情,按大家的想法,虽然现在没有装甲兵、炮兵,但卫生兵、通信兵、战斗工兵、迫击炮手的训练配置,是必不可少的,要不然罗家山的战斗力。再训练也是纯粹的原始步兵。

    此时的二连,已经编制了战斗工兵班。这些喜欢玩**爆破的家伙,也带上了新近配备的火箭弹。射程八十米,凯利买来的改进型。

    工兵班长带着两个弟兄,取出包裹里的火箭筒,挎上弹药袋,开门窜上了后甲板,趴在散乱的杂物后面。

    当货船随着引水员的口令,开进港口时,挤满了大小不一船只的码头,竟然没有停泊的位置;要是按照惯例,散装货船就得停在滞留区域,等待有空闲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