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远处公路上,隐隐绰绰的人影,林涛也是被吓了一跳,玛德这哪是急行军,分明是在冲锋。

    不用罗二多说,接近村子的警卫排,在排长的一声令下,快速分为两排,直接包围了这个不大的村子。

    罗二在副官警卫的护拥下,悠悠然点上雪茄,在村口待了三分钟,过了把烟瘾,这才掐灭烟头,不紧不慢地踏上进村的土路。

    还没走几步,几个人影慌乱地退了回来,排长周广稻被抬着身子向罗二跑来;“长官,长官,”急切的呼喊声,在黑夜里有些大声了,喊得罗二不错的心情,立马怒了。

    喊话的,正是扶着周广稻的一个大兵,在张卓文手电的亮光下,满头大汗的士兵,瞪着眼睛使劲抬着排长,几乎是抱着周广稻在飞跑。

    “喊,喊个屁,”眼色机灵的张卓文,赶紧上前一步,低声喝道,就差上脚踹人了。这是偷袭,不是演戏,你丫的想把村民都轰起来是不?

    “小张,”罗二拍拍张卓文的肩膀,赶忙上前,别人看不见,他可是看见周广稻嘴角已经抽搐起来,“咋回事,让狗咬了?”但就算是被狗咬了,也不至于成这样了,眼看人就昏迷了。

    而且,那一百米外的两只土狗,罗二能听见,第一时间就被大兵给捂上了嘴巴,掰断脖子了。

    这时,带路的向导,挤了上来,“长官,他是被蛇给咬了,”这个罗二并不待见的华人,一脸的灰白,随即伸出右手,“诺,就是它。”

    灯光照过去,一条背部深黑,半米长的死蛇,就攥在向导的手里,脑袋已经被削掉了。

    “我们这里蛇不少,但就是这种黑背铁头蛇,毒性最大,它咬人也不是只咬一口,连续咬好几下才肯罢休,”向导心有余悸地看看手里的蛇,“人被咬上了,活不过一个小时。”

    向导的话,让罗二一行人。身上忽地一冷。个个打了个寒颤,淡然了半天的张卓文,也是心头一跳。

    资料上,这种生活在东南亚的毒蛇,毒液破坏神经系统迅速,能让人肌肉麻痹,窒息而死,自己把自己憋死;更狠毒的是,毒液里的毒素,能同时破坏血管里的血液。造成大面积内出血。

    想到这里,张卓文拉了把老板,“老板,要赶紧注射蛇毒蛋清。晚了就完了。”

    “蛇毒蛋清?”罗二皱皱眉,那玩意医护兵大概有,自己护腕空间里,根本没储备,想到这里,罗二暗暗自责。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没有提前做好准备,隐患太大了;要是没有绿色药匣,这次警卫排说不得就该换排长了。还是让一条蛇给搞掉的。

    “刺啦”,一把撕开周广稻的军裤,罗二这才发现,这货竟然穿着军营里捡来的卡其布军裤,没有穿下发的美式军裤。

    打眼一扫,罗二更是火冒三丈,这些个警卫战士,上身穿着还挺正规,下面的裤子,都换成了凉爽的廉价裤子。有的竟然还挽着裤脚。

    要说罗二给大兵配发的丛林军裤,也有防蛇咬的厚度,何奈人家怕热不穿,他也没办法。

    “气死我了,回去再收拾你们。”蹲下身,罗二看向周广稻的右腿。上面明显的三个牙痕,皮肤已经开始发黑,浮起连片的水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