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边的草地里,三十名警卫战士,依靠在简易工事里,武器已经检查完毕,就等着张卓问的命令了。

    四十个新兵,在两名大兵的带领下,退守在后方五十米外,一个个大正睁双眼,焦急地等待着。

    “滴滴”,公路拐角处,传来一阵汽车喇叭声,菲军的卡车开了过来;独自一人站在公路上,罗二平静的脸庞上,渐渐涌起一丝笑意,双手伸开,嘴里碎碎地念叨着,“他娘的,张卓文你个混蛋,给老子找个冬天的袍子,想把人热死啊”。

    趴在湿乎乎的土台上,张卓文握着****的手心里,汗晶晶连枪柄也拿不稳了。四周的大兵们,悄然无声,枪上的保险也挑开了。

    一辆运送弹药的卡车,轰鸣着转过了拐角,车上押运的士兵,也迅即看见公路上,那熟悉厌恶的“摩洛长老”。

    “滴滴”,卡车猛按一声喇叭,并没有停车的意思,反而加大了油门,“嗡”地直直撞向罗二;卡车上的菲军士兵,端起手里的步枪,冰冷地看着公路上突兀出现的摩洛人。

    要不是罗二伸开了双臂,两手间不见寸铁,这些警觉的士兵,会好不犹豫地开枪,而不是戏稽地看着这次冲撞事故。

    卡车车轮沿着深深的辄印,怒吼着重重扑了上来,驾驶室里司机冷酷地狞笑,落进了罗二的眼帘;司机旁边,是一个沉稳的胖军官,用稍带惊讶的表情,盯视着罗二的脸庞。

    罗二微微眯起眼睛,骄阳下,他伸展的指间一翻,一枚亮晃晃的比索硬币,出现在手里;“人做孽不可活,”低声冷冷道,那枚硬币划过一道闪光,闪向急速扑来的卡车。

    “碰,”卡车的左前轮,颤动了一下,随即发出一声巨响,“彭”

    被割裂了一道大口子的轮胎,翻出橡胶内胎,眨眼间就剩下一个铁轱辘在地上滚动;猝不及防的司机,没来得及打稳方向盘,一声尖叫之下,卡车歪斜着擦过罗二的长袍。

    “咔嚓,哗啦,”带着股股尘土的卡车,侧倒在地上,滑行了足有七八米,才被路边一道深沟,卡住了身躯;后车厢上,十个坐在弹药箱上的士兵,一个个腾空而起,被劈头落下的木箱子砸到在沟里,不住地嚎叫着。

    驾驶室里,司机和军官,已经满头鲜血地昏死过去。

    公路边的土台上,张卓文强忍开枪的冲动,眼睁睁看着卡车翻倒在地,遂不理会公路中央的罗二,嘴里厉声呼喝起来,“新兵,给老子上。”

    四十名他加禄人新兵,在警卫战士的督促下,惶惶然举起手里的砍刀,轰乱地跳起来,嘴里高叫着哇哇扑向公路;要不是有大兵在身旁监督着,他们扑下来首选的目标,绝对是那些散落一地的物资。

    被甩出车厢的,被压在木箱下的,还有驾驶室里的两个家伙,很快在他加禄人小伙们的惊叹声中,被拉到了公告路上;这些浑身上下血迹斑斑的官兵,让爱惜羽毛的新兵,恨不得马上丢远了。

    也许是车祸的惨状,让这些新兵有些慌乱,一个被抛出在草丛远处的士兵,没有被发现;那个有些昏头的菲军士兵,眨巴几下眼睛,躺在深草里一动不动,脸上淌下的鲜血也任其滑落。

    十一名俘虏,沿着公路边排成一溜,在枪托的一顿修理下,乖乖地跪在尘土里,双手被拇指粗的麻绳,翻手绑死在后背上。

    十一个忐忑的新兵,手握自己一向用来砍柴的砍刀,在老兵粗暴地推搡下,站在俘虏身后,腿肚子突突哆嗦不停。

    拎着****的张卓文,黑起老脸,扫了眼远处的罗二,突然大喝一声,“新兵,举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