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打什么地方就打什么地方,脑袋、心脏、胳膊、大腿、屁股、脚、手、脸蛋子,这些部位随便打。”白翻译随口给了一个答案出来,他无所谓,毕竟挨子弹的人,不是他白翻译,而是黄德贵。

    “不能随便,这玩意能随便嘛。”黄德贵发话了,他觉得自己这时候必须要发话,不能当哑巴了。

    除了发话,黄德贵还给了贾贵一个建议,让贾贵往他脚下的土壤里面打。

    这个地方保险。

    也就属这个地方合适。

    “贾贵,打这个地方,你朝着我脚下的地方打一枪,这个地方我不在乎。”给贾贵建议的黄德贵,还用他唯一可以活动的脚,跺了跺地。

    “那地方不好,又不能见血,我觉得还是打你黄德贵脑袋,要不打你黄德贵心脏,我瞄准一下。”贾贵两只手抓着手枪,枪口瞄准了黄德贵的脑袋,手指还扣在了手枪扳机上面,一副随时就要扣动扳机的态势。

    见此一幕。

    黄德贵头皮发麻,头上的头发,也好似一根根的站立了起来。

    惊恐。

    亦或者害怕。

    种种情绪,涌入了黄德贵的脑海。

    好汉不吃眼前亏。

    好狗汉奸就得见风使舵。

    黄德贵见势不妙,忙打起了这个感情牌,以期通过言语说动贾贵,使得贾贵就算不能放了他,最起码也能将这个手枪枪口不在朝着黄德贵自己。

    这玩意。

    真能走火,要了人命。

    为了小命的考虑,黄德贵逮着什么说什么,可劲的拉近着和贾贵的关系。

    “贾贵,都说不是一家人,他不进一家门,我跟你可都是狗汉奸啊,我是山田太君手下的狗汉奸,你贾贵是龟田太君手下的狗汉奸,我们是狗汉奸一家人,一家人怎么能说两家话啊。”

    贾贵放下手枪,瞅了瞅黄德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