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上一次那样,贾贵没有推门走进龟田太郎办公室,而是规规矩矩的喊了一声报告,“报告。”

    没有办法。

    谁让贾贵的手枪,又被李向阳给抢走了那。

    枪连续两次被李向阳抢走,是大事,得跟龟田太郎汇报。

    “贾队长?”龟田太郎见门口喊报告的人是贾贵,喃喃了一句,“你深夜前来,肯定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有按什么好心,有事吗?”

    “龟田太君,瞧您问的,我贾贵这么晚来找你,当然有事了,没事我贾贵能来吗?我贾贵要是没事找你,不是专门寻您挨大嘴巴子嘛?”贾贵说话的时候,也不管龟田太郎同意不同意,一把推开了龟田太郎办公室的门,迈步走了进来。

    进来后。

    也没有理会龟田太郎,径直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随口胡咧咧道:“把我贾贵给累的啊,都他的累撒架了。”

    龟田太郎看着懒散斜靠在椅子上的贾贵,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惑,“贾贵,你去做什么了,怎么累的跟个死猪似的?”

    贾贵斜眼看了看龟田太郎,想也不想,脱口而出道:“还能干什么?我贾贵当然是去执行你龟田太君的命令了啊。”

    说罢。

    见缝插针的为自己表功了一番,“龟田太君,像我贾贵这样忠心耿耿的好汉奸,不多了,您应该大大的奖赏,这个大洋啊,金条啊,您能给就尽量给吧,反正我贾贵也不嫌多,呵呵呵。”

    “贾队长,你说的这是什么狗屁话?”龟田太郎训斥贾贵道。

    “龟田太君,这怎么能叫狗屁话那。”贾贵一脸的无辜神情,用一种泛着异常认真的口吻,朝着龟田太郎说道:“这是好话,大实话,我贾贵要不是执行您那个狗屁的命令,能至于这么累吗?连撒泡尿的工夫都没有。”

    “我的命令?我得什么命令?”龟田太郎有些不解。

    “龟田太君,您这个脑子,怎么一会儿精明,一会儿糊涂啊。”贾贵看着龟田太郎,辩解道:“您下午不是让我去执行那个保卫咱孙子的任务吗?我亲自勘察了一下青城市的地形,结果怎么样?龟田太君您猜?”

    “我怎么猜的出来?”龟田太郎道:“赶紧说。”

    “这个结果啊,我看了,情况不是太好。”贾贵的脸上,泛起了一丝痛苦的神情,“城里到处都是这个抵抗组织、八路军、游击队的成员,依着我贾贵的意思,咱孙子最好不要来青城市。就算来了青城市,也最好是偷悄悄的,不让人们知道的来。到了青城市后,最好待在军营中,周围由太君、我侦缉队、黄德贵保安旅严密护卫,就不要在外边瞎溜达了。在外面瞎溜达,容易挨人家八路军游击队的枪子,万一咱孙子死了,您跟着枪毙,我贾贵也落不了好。您是太君,为咱孙子陪葬,理所当然,我贾贵可不就倒霉了吗?”

    “纳尼?”龟田太君盯着贾贵,飙了一句日本话。

    “龟田太君,您怎么又说这个日本话啊?我贾贵不是告诉过您,我贾贵听不懂你们这个日本话,您跟我说日本话,就是对着茅坑里面的石头讲笑话,狗屁不是,您啊,最好跟我贾贵说中国话。”贾贵以一副说教的口吻,说教着龟田太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