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游击队员目光注视下,一声低低的叹息,从贾贵心底泛起。

    是感叹,也是感慨。

    “哎呦喂,稀罕事,大大的稀罕事,你贾贵今天将枪掏了出来。”黄德贵调侃起了贾贵,“不过就算掏出手枪,也没有你丫的什么事情,人是我们保安旅抓的,跟你们侦缉队没有关系,白天你们侦缉队缴获了一个独立团的茶壶,便牛气哄哄的,晚上我们保安旅数次打退了敌人的进攻,更活着抓获了一名游击队,功劳比你们侦缉队大多了。”

    说着话的黄德贵,还将他手中拎着的土制火枪,当着贾贵的面,故意晃动了几下,“瞧瞧,我们保安旅除了抓了一名活着的游击队外,还缴获了一柄土制火枪。”

    贾贵冷笑了一下,讥讽道:“姓黄的,你们还有脸说缴获?这柄土制火枪一看就他的不能用,不会是你们谁找来,故意蒙骗山田太君,说是缴获游击队的武器。别他的说,这种事,你们保安旅经常干,要不然山田太君怎么老抽你们大嘴巴子啊。”

    黄德贵无语的指着贾贵,“贾贵,你眼睛是不是瞎了?那只眼睛看到我黄德贵作假了?我告诉你,这支土制火枪,还真是缴获游击队的。”

    说罢。

    黄德贵还把这支火枪挂在了那个少年游击队的脖子上面,枪把子耷拉在地面,枪口朝天的挂在了少年游击队的脖子上面。

    两米多长的土制火枪,挂在十几岁少年脖子上,双方根本不成比例,完全就是嘲讽,赤果果的嘲讽。

    贾贵的心,变得有些不忍了。

    英雄。

    不是你们这些王八蛋可以侮辱的。

    下意识的。

    贾贵下意识的朝前迈动了一下步伐,手也在迈动步伐的过程中,给举了起来,他什么都不想,就是想将少年脖子上面挂着的土制火枪给取下来。

    但仅仅一瞬间的工夫,贾贵又把自己迈出去的步伐给退了回来。

    他没有取下少年脖子上面挂着火枪的理由。

    因为少年是游击队,他贾贵与黄德贵一样,都是狗汉奸。

    狗汉奸是不会取下少年脖子上门挂着的土制火枪的。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