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一晚上没睡的贾贵,顶着一对发黑熊猫眼,手里抓着那根儿羽毛,茫然无措的从太白居路过。

    其无神落魄的样子,就仿佛贾贵变成了一只螃蟹,被热水给煮过了一样,蔫不拉叽软弱无力,一步一拉的从太白居门口走过。

    这一番奇怪的样子,还真惹的手里拎着鸡毛掸子的丁有财倍感意外。

    贾贵这是怎么了?

    怎么变得这么蔫不拉叽,一点精气神都没有。

    “奇怪!”用鸡毛掸子清扫身上尘土的丁有财,嘴里念叨了奇怪两个字。

    “掌柜的,什么奇怪呀?”手里拎着一把扫把的秋生,应该是刚才看到了路过的贾贵,故意走出太白居,冲着还盯着贾贵离去身影不住气泛着疑惑的丁有财寻问了一声。

    “我说贾贵,贾贵今天怎么这么奇怪呀?”没有多想的丁有财,直以为秋生也在泛着好奇八卦心理,随口回答了一句。

    “贾队长怎么了?”秋生眼珠子转了转,“贾队长,往常不都这样吗?”

    “不对,不对!”丁有财不同意秋生的说法,“往日里,贾贵从咱们面前路过的时候,见到咱们太白居,就跟那个苍蝇见到了厕所里面的粪便,简直兴奋到了极点,进来后不是要驴肉火烧,就是要这个驴杂汤,大清早的喝这个驴杂汤,我去哪儿给他弄去,但是今天贾贵不一样,他从咱们太白去路过的时候啊,这个眼睛根本就没有朝咱们这个太白居瞟过。”

    秋生顺着丁有财的眼神看去,盯着贾贵软不拉叽的身影好一会儿,回答了一句,“掌柜的,您说的对,贾队长今天确实有些奇怪!”

    说完话。

    秋生话中有话的暗暗的示意着什么,“掌柜的,该不会贾队长有什么心事吧?要不然怎么连他最喜欢吃的驴肉火烧都没吃呢?”

    丁有财把目光看向了秋生,以一副说教秋生的口气教育秋生道:“秋生,你这种想法就不对,贾贵是什么人?那是典型的狗汉奸,鬼子龟田太郎的狗腿子,现在龟田太郎变成了青城市的一把手,谁敢给贾贵难堪?我估摸着肯定是贾贵又挨了鬼子的大嘴巴子,要不就是去挨这个鬼子的大嘴巴!”

    “掌柜的,您说的也有一番道理!”秋生呵呵了一句,“贾队长挨大嘴巴子,在青城市可是赫赫有名的!”

    丁有财脸上泛起了一丝冷笑的笑容,“狗汉奸嘛,就得挨鬼子大嘴巴子,要是不挨鬼子大嘴巴子,还能叫狗汉奸吗?”

    借机教育了秋生几句的丁有财,突然想起了什么,朝着秋生询问了一句,“秋生,昨天那位老爷休息的可还好?”

    丁有财口中的那位老爷,指的就是化妆成富才。

    “掌柜的,那位老爷脾气好大,半夜十二点多了,还让我给他送这个热水!”秋生为自己昨天晚上半夜十二点去李向阳屋内,与李向阳接头找了一个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