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不是害怕气着您龟田太君吗。”贾贵颇有自知之明,晓得自己说话,会气坏龟田太郎。

    这件事。

    他贾贵做的的确不地道。

    出言有可能挨这个大嘴巴子。

    为了不挨大嘴巴子,才当了这个鸵鸟,死活不出声。

    “你气我龟田太郎还少吗?”龟田太君沉声道:“你贾队长天天气我龟田太郎,只要逮着机会就气,唯恐我龟田太郎不死,只要我龟田太郎还有一口气在,你贾队长就气我龟田太郎。我昨天让你连夜带着人马,排查八路,可你怎么给我排查的?竟然排查到了翠红楼,还跟黄德贵的保安旅发生了冲突,两方人马大打出手,惹得整个青城市的百姓,全都将其当做了笑料,茶余饭后的谈资笑料。这真是诡异非凡,欲哭无泪,哗众取宠,忍无可忍,落井下石,本太君头疼,疼的是欢喜异常,兴高采烈。”

    龟田太郎的老毛病又来了,各种不合时宜,且意思不对的成语,不住气的从他嘴里往出飞。

    “龟田太君,您这个成语,用的真不错。”贾贵拍了龟田太郎一个马屁,至于对不对,先拍了再说,万一拍对了那,不就可以不挨这个大嘴巴子了吗。

    “昂?”龟田太郎脸上泛起了惊喜,“我的这些成语,你也觉得不错,说来听听。”

    “就因为我贾贵听不懂,所以才觉得它不错。”贾贵给出了自己的解释。

    听不懂。

    才觉得好。

    “混蛋。”龟田太郎撇嘴道:“你这是什么狗屁理由?说说,为什么去翠红楼?”

    “还能为什么啊?为了执行您的那个狗屁的命令啊,您不是说了吗,让我们侦缉队连夜排查,我贾贵就带着人排查了啊。”

    “我是让你排查八路,没有让你去翠红楼。”龟田太郎走到贾贵跟前,抬起手,戳了戳贾贵干瘦的胸脯,“你去翠红楼,就去翠红楼,但你别给我龟田太郎惹事啊,你去翠红楼,还赊账,这是什么狗屁天理?有在翠红楼赊账的嘛?”

    “龟田太君,这可怨不得我贾贵,我贾贵也是跟太君学的,太君大街上买东西,向来都不给钱,这不就是赊账吗?”贾贵一推二六五,把这个翠红楼赊账的屎盆子,扣在了这个鬼子的头上。

    鬼子。

    没一个好东西。

    各种欺负青城市的老百姓,还欺负我贾贵,要不然我贾贵干嘛天天挨这个鬼子的大嘴巴子啊。

    “除了买东西不给钱,太君们还倒问人家这个小商小贩要钱,合着那些卖东西的小商小贩,赔了东西,还的倒贴钱给太君,这叫什么狗屁世道?”贾贵一肚子的怨气,“合着就你们太君们能赊账,我们这些狗汉奸就不能赊账了?要我贾贵说,为什么这个八路天天打太君,就因为你们这些太君们,全都不是人,各种作死,你要是老老实实地,人家八路不就不打你们了吗?你们非要显摆自己,跟人家八路动手,结果死在了这个八路的手中,这完全你们太君们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