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白居内。

    正在招呼客人的丁有才,抬眼见到了黄德贵和白翻译两个狗汉奸,顿了顿,快步迎了上去。

    丁有才眼睛不瞎,自然看出了黄德贵左臂挂彩,均不见黄德贵用白布吊着左胳膊了嘛,这个架势,只能是挂彩了。

    老天不长眼啊!

    这个子弹怎么打在了黄德贵左胳膊上面?干嘛不打在黄德贵心脏或者脑袋上面?那样岂不更好?

    都说好人不长命,坏人活千年。

    黄德贵这个狗汉奸,怎么就不死啊?

    子弹还躲在他。

    哎。

    心中诅咒着黄德贵不死的丁有才,在其脸上强行挤出了几分虚假的笑容,打了一个哈哈,朝着黄德贵道:“黄旅长,我听说你带人出城打八路,还让这个八路给抓了,不用问,这个伤一定是八路打的,恭喜黄旅长,贺喜黄旅长,大喜事啊。”

    丁有才反话正说的讥讽着黄德贵。

    对了。

    就连黄德贵旁边的白翻译,丁有才也没有落下,顺带嘴的也给讥讽了。

    黄德贵抬眼瞅了一眼丁有才,道:“丁掌柜,你是不是有毛病?我黄德贵都t吗的挂彩了,有什么可喜可贺的,你要是不说出一个所以然来,我黄德贵跟你没完。”

    说完。

    黄德贵手中的马鞭子,用力敲了敲桌面。

    “哎呦喂,黄旅长,你出城打八路,还被这个八路给抓了,这个伤,肯定是八路打的,既然是八路打的,那就是战功啊,这不是可喜可贺的大喜事吗。”丁有才依着心中打好的腹稿,淡淡说道,脸上依然浮现着笑意。

    “你怎么知道这就是八路打的啊?”白翻译插了一嘴。

    丁有才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白翻译,您真是说笑了,说笑了。黄旅长可是太君面前的红人,除了八路,谁还敢打这个黄旅长啊?所以黄旅长的这个伤,只能是八路打的,黄旅长为了太君,挨了八路的打,战功大大的,太君能不赏黄旅长嘛。”

    “除了八路,太君也能打黄旅长。”一个酒客,仗着几分酒意,嚷嚷了一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