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你为什么不要薇薇?薇薇很乖的,呜呜呜……”

    “薇薇真的很乖,很听话的。”

    “薇薇以后再也不惹你生气了,你别不要薇薇……”

    哭得那叫一个撕声裂肺,孕妇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感受到里面的动静,心一下子被震动到了——是啊,我要是跳了下去,我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

    ——ta会不会也像她这样伤心,哭着喊:妈妈,你别不要我!

    泪水,一下子就从她的眼角滑落了。

    她从栏杆旁边退回来,来到了杨香薇身边。

    只是她的肚子有点大,很难蹲下来,她柔声哄道:“不哭啊,薇薇不哭,妈妈没有不要你,妈妈只是去办事了,稍微离开了一下,我们薇薇那么乖,不哭啊……”

    “真的吗?”杨香薇睁着朦胧的泪眼,问道。

    孕妇露出了一个温暖的笑容,说道:“当然是真的。薇薇那么乖,那么可爱,妈妈怎么可能舍得薇薇?”

    “那你肚子里面的小弟弟,不可爱吗?”

    孕妇愣了一下。

    “我听到小弟弟也在哭,他求你别不要他,可是你都想跳楼了,不是不想要他了吗?”

    泪水,再一次湿润了孕妇的眼眶:“你在说什么?”

    杨香薇指了指她旁边,虚无的空气,睁着眼睛,说道:“小弟弟就站在这里,他有那么高,长着跟你一模一样的眼睛的鼻子,他一直在跟你说话,只是你听不见……他在叫你妈妈,让你不要跳楼,他说他会乖,会做个听话的好孩子。”

    孕妇望向了旁边,简直不敢眼睛:“真的吗,你真的看到……”

    因为她什么也看不到,所以只能询问杨香薇。

    杨香薇点头:“嗯!我真的看到了,小弟弟很可爱。他一直喊着妈妈,妈妈,还在拽你的裙角……”

    孕妇的眼泪哗哗下落:“宝宝,宝宝,我的宝宝……”

    她的手抓向空中,想要抱住什么,却抱住了一个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