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秦怀柔很是喜欢,从柳如烟手中接过茶盏,抿一口,笑眯眯地回应道:“如烟,以后咱们就是姐妹,是一家人了。”

    “嗯。”柳如烟腼腆地应了声,感激地看着秦怀柔,又担忧地看了夏商一眼。

    却发现自己从帮过的男人根本没看自己,不由得锁了烟云一样的秀眉。

    简单的茶礼后,柳如烟跟随嫁的丫鬟回了新厢阁,带着一丝忧虑一丝期待默默地待着夜幕降临。

    见新来的妹妹走了,秦怀柔便收敛了庄重,和夏商言语了几句,回房换上素衣准备往观音庙去还愿。

    夫人心意已决,夏商心知劝也无用,便一路相送把夫人请上了出城的车驾。

    这一去得分别百日,足足三月有余,夏商浑身不适滋味,想想夜里没个暖人儿抱着如何安睡?而且,来夏家许久,早习惯了有秦怀柔的日子,不晓得她走了后家里是什么滋味?..

    夏商终是不舍,眼看车驾即将启程,娇俏的人儿掀开车帘朝自己道别,明知不会有结果却还是忍不住开口:“夫人,还是不去了吧?百日时光,遥遥无期,家里诸事没个人打点,如何好得?”

    秦怀柔心知肚明,明白相公舍不得自己,偏生要说得体面些,好笑又感动,目光灼灼回以微笑:“相公勿念,妾身已交付家务于小月和雅芝,新来的如烟妹妹是个聪慧能干的人儿,也能帮着打点。只是只是若相公想了,便来观音庙看看,妾也心安得了。”

    又有几番依依不舍的说辞,车驾却是渐行渐远,直到看不到形影才各自去了各自的路上。

    夏商回了府内正厅,坐在主位上从房门看到府门,在看到远方长街。

    如今家院是大了,宅子也体面气派了,却总觉少了几分人气,冷清清的。

    正巧和门外络绎不绝的行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夫人刚走,夏商心里就有些空落落,也不知今后的日子要如何熬。

    坐了不多时,夏商起身回了卧房。

    屋里还残留秦怀柔的余温,不知是不是许久不曾感受,此刻让夏商觉得特别温暖、窝心。

    秦怀柔的梳妆台上,胭脂水粉都放得妥妥当当,一丝不苟,铜镜擦得如镜面一样透光。这绝不是小月那丫鬟能做到的,一定是秦怀柔亲力亲为。

    夏商到了妆台前,也不知做什么,就像过去多看两眼。只是不料这不经意地一眼,却让夏商发现了一张小纸条。

    小纸条很不起眼,放在妆台的角落里,用一个闲置的水分盒子压着,露出一角。

    看样子该是秦怀柔遗忘的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