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公子在皇宫中有我都没有的人脉,虽是九流,但却和他们是好兄弟。他们看在兄弟的面上,在贵人没来的时候悄悄对我好些又有何妨?”

    见黄姑姑这么说,本来因为朝翎的话心都快提到嗓子眼的他又渐渐落了回去,他怎么忘记了女人一旦陷入感情,哪一个不是昏头昏脑。

    “祝玖凌你这狗东西,招摇撞骗,竟然连皇上都利用。”朝翎知道最大的问题不是在黄容桦身上,而是她旁边那位煽风点火的怂人。

    “你有什么资格骂他?”黄容桦此刻就像个失了智的人,拼命为祝玖凌辩护。神神叨叨地说着这位的好,这话与其说是说给朝翎听,倒不如说是黄容桦是在给自己催眠,让自己相信口中话的真实性。

    “齐苟闽,他刚才提着的这个人你知道吧。人在外头的名声不知道比祝玖凌大多少,却被这人给弄成这幅模样。”朝翎指了指祝玖凌随意丢在一边的齐苟闽。

    “他,奴颜媚骨,一知道自己打不过人家就卑躬屈膝,想一只哈巴狗一样,天天围着齐苟闽转。昨日我用餐的时候,他还贴心地在齐苟闽身边端茶倒水,好不习惯!那熟练度,服侍人好像就是他天生的能力一样。”

    朝翎想要点醒黄容桦,不能让这个好姑姑把自己将来出宫的钱财全都给了这个骗子。惊鸿哥可是和他说了,买芙蓉糕的时候,就有一个卖跌打酒的道士那里向他的仆人狗子推销,漏嘴说出了自己真实的目的。而这个人就是祝玖凌这幅模样。

    “他怎么可能是这个样子!”黄容桦像是发疯了一样,冲到了朝翎的面前,如果不是朝翎避得快,差一点就抓伤了朝翎的脸。当然,幸好她还是留了一分心,不然就黄容桦这样抱着伤她之心来到她的身边,很可能就被多年来养成的反应,被她一巴掌给拍死了。

    “对,我哪里是她说的这个样子,姑姑莫要听她的话。她这样初涉世事的奶娃娃,连皇榜都敢接,如果说没有什么手段的话,谁又会信?怕是手上沾的血多了,多姑姑一个也不怕什么,这等妖童,姑姑不必饶他。”

    祝玖凌还想继续添油加醋,说些他自己都不知道的东西。反正要毁掉一个人,他又不是不知道怎么做。正如黄容桦之前所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他也可以随意捏造些罪名往朝翎身上丢。

    那日晚上,这奶娃娃估计真的以为他是过来避难的,可他不知道的是,自己同时也摸清了他身上有什么东西。那劳什子安神水,这不就赶巧可以说成是迷魂香么。这老东西虽然见识得多,但是她不知道的民间东西也多。之前她随便说说,这人就被自己迷得不知道天南海北,如今也是一样的。

    “翎儿,我听不下去了,我可不可以打晕他们啊。”李惊鸿旁边支着下巴说道。

    刚刚他想要帮忙,朝翎一个眼刀丢过来,他就闭嘴不严,很听话的。但是这两人实在是过分,那黄容桦就跟中邪一样任凭别人说什么她都是不信的。哔哔叭叭说些乱七八糟的道理,那恶心的东西祝玖凌瞧他不参与就以为自己在放任他们欺负翎儿一样,变本加厉。

    但是他们骂得真的好凶,“翎儿,就让我打晕他们吧,嘤嘤嘤,他们骂得真的好吓人啊。我不想翎儿下地狱。”

    “行吧,我也懒得和他们说了。”朝翎叹了口气,疲惫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黄容桦还以为自己找准了时机,正往朝翎那一扑,结果就被李惊鸿行为流水地一砍,她就和祝玖凌一起倒在了地上。朝翎还垫了一下黄容桦的脑袋,怕她伤到。

    “哼,叫你欺负我家翎儿。”李惊鸿踢了踢祝玖凌的身子,就凑到了朝翎身边,头搭在她的肩膀上,娇娇地问:“翎儿,齐兄这是怎么了呀?”

    “倒是没有什么大碍,不过...”

    “不过什么?”李惊鸿轻轻地问。

    “李惊鸿你可不可以不要用这么恶心地语气说话啊!”

    “翎儿嫌弃人家了么?人家一直都是这样说话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