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只冷冷扫了她一眼。

    没有扶她。

    也没有叫她起。

    就连敷衍似得“嗯”,都没有。

    然后,就抬脚就往屋里走。

    走路就跟带风似得,那藏蓝色的袍角,随着他的步伐,似是掀起湛蓝色的惊涛骇浪。

    苏培盛朝若音使了个小心翼翼的眼色。

    若音会意后,就跟上四爷的步伐进屋了。

    一时间,屋里没有一个奴才,只有若音和四爷。

    若音偷偷瞥了眼四爷,就见他坐在太师椅上,转着手中的翡翠扳指。

    面上的表情紧绷,似乎是心气特别不顺。

    以往他这般生气,到了她这儿,都是眼睛一闭,头便靠在椅背上。

    像这次这般还是少。

    他眸子直视前方,仿佛噙了一层冰凌。

    只要有人敢靠近,那锋芒的冰凌,就能射穿人的心脏。

    见状,若音没太敢厚着脸皮上去。

    她只是给爷上了一杯龙井茶,自个也抿了口茶。

    同时,她也不好扯些不合事宜的话。

    与其说些“爷,你为什么生气啊?”。

    或者“今儿天气好凉爽”,“用膳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