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无法,只能就地等待。

    此处名为固城,一个不大的小城池,但却外有群山,重峦叠嶂;内有河流,四通八达。翻过群山则向南直指南方各州,向北直趋京城。其河流码头众多,人来人往,船货不绝,成为贯通南北的重要贸易枢纽。

    因其独特的地理位置,自古为兵家必争之地。

    城墙牢固,城门外高台阙起,即使是平日也有重兵把守,为礼王封地最重要的城池,甚至超于都城。

    礼王在此,也有居所。甚至回封地之时,也多在此居住,偶尔才回都城。所以,这次礼王回都城,便让王妃留在了固城。

    沈越典和苏珞宁带着众人也暂时落脚于此地。

    不过礼王历来行事低调,在外憨厚老实,不争不抢,所以居所的宅子并不大,众多人下榻,只是堪堪够住。

    礼王妃又亲自而来,向苏珞宁等人表示歉意。

    “沈夫人,王爷交代让我照顾好你和将军,他过几日便来。”

    礼王妃端庄大气,微厚的唇自带着三分笑意,坐在雕花的八仙椅上,微微欠身,拍了拍苏珞宁的衣袖。

    此座府邸虽小,但却五脏俱全。屋内的摆件虽然简单,但却雅道异常。仔细瞧瞧许多皆是前朝的古物,布置也足以见得主人的审美与品位。碧青色的裂纹瓷瓶,斜斜的插了一枝干枯的腊梅,虽是衰败,却透露着生机。

    苏珞宁沉思,自己乃至母后,从前或许小瞧了这位默不作声的皇兄。

    “王妃,阿宁有一事相问,王爷此去到底是取何物,还请王妃透露半点。”

    苏珞宁自从知晓宫中传出宫变,之后便心神不宁,如今仔细思索礼王的种种动向,他忍不住怀疑,礼王早就知晓可能宫变之事。

    礼王妃微微一笑,只是搓着自己手腕上的香珠,含糊道:“兹事重大,我不好代替王爷妄言。”

    苏珞宁心中更加疑惑。

    而在前厅中,沈越典震惊地捏着密报,牙关咬得咯咯作响,他奋力地将拳头砸向桌子,桌上的茶盏摇摇欲坠。

    “京城果真大乱!看来一切皆是真的,如今不管皇帝目的为何,如今百姓正处于水深火热中,我等定要阻止他!”

    谭云城深以为是,仔细掐指算了下密信发出的时间后,心中一慌,直呼“糟糕”。

    沈越典攥着密信的手也一僵,如鹰般的双眸与谭云城对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