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满年轻气盛,登时怒声想要反驳:“你胡扯!你……”

    可他话刚说到一半,却突然被自家大哥给拦住了。

    曹家大哥严肃着一张脸,朝曹满摇摇头,示意他别再说话,退到一边儿去。

    有一点儿田大河说的没错,曹满现在受雇于江漓,确实需要避嫌。

    因着这层关系在,曹满说什么都会被人怀疑,于事无益,只会徒惹是非。而且,万一再激怒田大河,他口不择言,指不定还会说出更难听的话。

    毕竟寡妇门前是非多,江漓虽然不是寡妇,但丈夫是个傻子,跟寡妇也差不了多少,而曹满还没成亲,如果他当众过于袒护江漓,到时候落人话柄可就不好了。

    曹满被大哥制止,只能愤愤不平地退到了人群外头。

    田大河见曹满甩手离开,顿时觉得自己胜利在望。

    他洋洋得意地又摇了摇手里的地契说:“既然曹里正需要避嫌,那我此刻就只能仰仗各位乡亲了,口头约定的事,我和江漓既然各执一词,那就按这白纸黑字上的来……

    “那些麦子是我们夫妻俩一亩亩种下的,这地契上也没说我把麦子卖给了江漓,那它们是不是就还应该归我?”

    大家虽然知道田大河这话有些耍赖的意思,但细论起来,好像说的也没错。

    人群里便有人劝江漓说:“不过几亩猪草一样的麦子,你就给了田大河吧,否则真要闹到了衙门去,只怕还是你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