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君将惊魂未定的母皇揽入怀中,轻声问道,“别怕,同我说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母皇瞟了眼躺在榻上,气息微弱的容忌,怯怯说道,“上回,我见舞儿可怜,不顾歌儿感受强行带走了舞儿。虽然,我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但歌儿毕竟是我所出,我很想缓和我与她之间的关系。”

    母皇口口声声说想缓和我和她之间的关系,但她的所作所为,却一而再再而三地中伤于我。眼下,即便她将心掏出来摆在我面前,我也不会再信她半个字。

    即便她当真是母皇残魄,那也只是曾经。现在的她,只有一个身份,那就是且舞的傀儡!

    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父君深爱母皇,因而对她所说深信不疑,即便漏洞百出,他也会寻千百个理由替她开脱。

    父君心疼地拭去母皇因为“惊惧”而流出的泪水,柔声说道,“清辞,歌儿是的亲生骨肉,纵她现在不理解的善良,总有一日会明白的!所以,是因为对歌儿的歉疚,才深夜寻来此处,照拂醉得不成人样的忌儿?”

    “嗯。歌儿音信无,忌儿迟迟未醒,我心中甚是担忧。几经辗转,终是无法入睡,遂前来照看忌儿。不成想,他忽而发了疯,将我拖拽在地......”

    母皇点到即止,而后以水袖遮面,哭得梨花带雨。

    追风斩钉截铁地说道,“王绝不是这种人!追风自小跟在王身边,王什么性子追风再了解不过!数万年来,他除却王后,再未碰过其他女人。纵醉酒之际,也不可能!”

    父君雷霆震怒,嗔目切齿,“是说清辞空口无凭污蔑忌儿?”

    “我没有!项渊,相信我!”母皇反应激烈,拼命地摇着头,随后两眼一闭,晕死在父君怀中。

    铁手不满地撇了撇嘴,小声嘀咕道,“王还不至于饥不择食到这种地步!王后是什么样的妙人儿?有了王后,其他女人王哪里看得上眼!”

    “铁手,少说两句!”追风急急打断了铁手,沉声说道,“别让王为难。”

    “好一个离经叛道罔顾**的东临王!等歌儿归来,我即便豁出性命,也不会让他带走歌儿!”

    父君直眉怒目横扫着榻上的容忌,若不是追风、铁手挡在容忌身前,他兴许早就一掌轰向容忌命门。

    我不恨父君,他只是因为深爱母皇而被迷了心窍,但是我却觉十分委屈,为自己,也为容忌。

    待父君带离母皇,榻上的容忌忽而睁眼。

    他侧目看向夜色中快步离去的父君,冷声嘱咐着追风、铁手二人,“今日之事,不得同她说起。”

    “为什么不说?王后若轻信了那老妖婆的一面之词,该怎么办!”铁手愤慨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