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忌笃定地答道,“她不会。再者,水神是她父君,那缕残魄也千真万确出自她母皇身上,我不愿看她难过。”

    他可真傻!

    我轻抚着昆仑镜面,久久地凝视着镜面中一脸肃穆的容忌,方才因母皇荒谬至极的言行而寒透的心,被他温暖且带着一股傻气的话语瞬间治愈。

    不多时,容忌双手撑着卧榻边沿,尝试着站立起身,“歌儿下落不明,本王须得快些寻到她!”

    追风,铁手小心搀扶着他,“王,万万别逞强!饮酒过量,酒劲定还没过!”

    果真,容忌尚未站定,复而双眼一闭,再度晕死在卧榻之上。

    我哭笑不得地看着沉沉睡去的容忌,悄然将昆仑镜收回水袖之中。

    坐于我身侧的凌若面露困惑,思量再三,她终是忍不住心中的好奇,询问着我,“且歌姐姐,我怎么觉得娘亲的言行举止有些奇怪?”

    “怎么说?”

    凌若仔仔细细地分析道,“她眸中无光,行为怪诞,指甲掐中东临王人中之后,还悄然取了东临王的血。凌若曾听祖师爷提过,圣君善用傀儡术控制世人,而中了傀儡术之人眼眸漆黑如墨,不见光点。”

    “再者,若想对他人施降傀儡术,须取那人中脉之血作为引子。”

    凌若这么一说,我脑海中的诸多线索忽然间串联在了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