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也搞不清楚为何还会与令狐容忌有所纠缠。

    “小七?”六师兄侧过头轻声唤我。

    我不知如何回答只当靠在他肩头佯睡。且歌这个名儿我是真心欢喜,第一次听见,便觉得我就该是这个名儿。至于生死劫,大约是太过神秘,所以既畏惧,又想要去深入了解。

    “罢了,倘若令狐容忌敢伤害一丝一毫,我定豁出性命也要替讨回公道,护周。”六师兄兀自说道,如山泉般清澈的嗓音透着势不可挡的坚决。

    虽然现实有些残酷,六师兄根本伤不了令狐容忌一根手指头,但六师兄这番决心还是足够感动我的。不过,我更希望有朝一日我能足够强大到可以保护师兄,守住师父的道义,也只有自己足够强大,把死生都变成寻常之事,生死劫才不是威胁吧!

    回到离山,我因落入河中受了河水的凉气,不争气地染了风寒,在七月正当热的时候披着厚实的被子在屋里老老实实地躺了几天。

    “主人,我们出去抓蛐蛐儿吧?”

    “别吵,我在思索人生奥义!”我翻了个身,裹着被子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且不论修仙者最终能否得到修仙,但凡有点修为的,都不会轻易染上风寒,我这副身体,竟是比一般修仙道友还弱了!

    “主人,的人生这么单调有何值得思索的?没见过世面,活了十几载,只晓得修仙,但是修为也不怎么样……”

    我气恼地掀开被子,拎着它的翅膀狠狠地弹了一下它的脑门,虽然它说的是事实,但这么口无遮拦地揭开我的短处,我不要面子的啊!

    “哎呦,疼,疼疼!我错了我错了主人。”绿莺瑟缩着绿绿的身子讨好地向我求饶,我这才松了手。

    “主人,要是闲着没事做,不如将师父收走的话本再画下来吧?记忆力这么好使,不用用多可惜!”绿莺深绿色的眼眸眨了眨,透着几分猥琐。

    我想着那精彩卓绝的话本子,总算有了些兴致,一骨碌翻身下床,就认认真真地回忆起了话本子上的画面。

    “主人,这女子的胸脯再大些,再大些!”绿莺在我边上兴奋地绕着圈,一边啧啧称赞,“主人这样厉害,为何独独修为不长进呢?莫不是师父怕过分厉害,盖过了他的名望,将的潜能封印了?”

    “封印?”我一拍脑门,可不就是这样!师父打小就训诫过师兄们,不得惹我生气,据说我一生气将电闪雷鸣。也不得惹我伤心,我一掉泪,就会引起一场狂风骤雨。师父定是怕我太过强大,才将我的潜能封印!

    这个小老头!真真不厚道!

    “我得亲自问问师父!”我一拍桌子,蓬头垢面不修边幅,就将绿莺塞进了耳里,气势汹汹地出了门。

    “小且!”

    我回头望了望,怎么好像听到花颜醉唤我?

    “花兄?是嘛?”我四下张望,整个院子除了在梧桐树上吱吱喳喳叫个不停的蝉,并没有其他活物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