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去钓鱼,南宫丞可不是说说而已,他准备了全套工具。

    湘妃竹的鱼竿,银质鱼钩,鱼饵则是让周曼从厨房拿来的鸡肠子。

    一切就绪,他又嫌两人的衣服太拖沓,逼白晚舟和他一起换了一身轻便衣裳,轻便是轻便,面料却极好,是上好的杭绸料子——这里里杭州近,大户人家一般都是穿杭绸。

    换好衣服、戴上蓑笠的白晚舟,往镜子里一看,忍不住笑道,“我们这是去钓鱼,还是去选美?穿得像花蝴蝶。”

    南宫丞白她一眼,“爷是谁?你是爷的女人,咱俩出去,弄得太磕碜,岂不是丢父皇的面子?”

    这话落在白晚舟耳朵里,就更古怪了。

    南宫丞可不是图漂亮的人,少年时在西疆沙场的经历,让他比其他皇子都粗糙不少。

    每每去营地回来,鞋衣上沾着泥灰都是常事儿。

    怎么突然就爱打扮起来了?

    白晚舟想起前世总是跟她搭班的一个小护士,小护士告诉她,男人一旦爱打扮,肯定有问题,八成是想在外头招蜂引蝶了。

    南宫丞在外头有人了?

    谁?

    周小姐周曼?

    不能吧!

    中午饭桌上和周曼闲聊,她竟然都二十七岁了,只是长年隐居深闺,又无需相夫教子,没那些个妇女的烦心事,只管吟诗作赋的,比同龄人显年轻许多,看着只有二十来岁。

    二十七,比南宫丞还大两岁呢。

    那是旁人?

    想着想着,白晚舟忍不住噗嗤一声笑。

    “你笑什么?”南宫丞问道。

    白晚舟顽皮的在他脸上啃一口,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