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府,顾元征最近心脏不舒服,生意上的事都交给了杨卓打理。

    王文作为顾元征的眼线,重要场合都跟着杨卓。

    杨卓回到顾府,把王文叫到了他的书房。

    “大少爷,有事找我?”

    “嗯,文叔坐吧。”杨卓放下手中把玩的枪支,无形中给了王文震慑。

    “啥事啊?”王文一如既往的谄媚。

    “文叔,在我父亲认回我之前,可还有人知晓我的身份?”杨卓撩起眼皮,犀利的审视让王文不得不三思。

    王文装模作样想了好一会儿,答道:“好像有几个知道的,当初找到您给先生做替身的时候。先生见到您很震惊,问您当时的师父杨山问了您的事,杨山怕是猜到了。”

    “还有呢?”一提到杨卓的师父杨山,杨卓对顾元征的怨恨又浓了些。

    杨卓当初跟着杨山在秋明居做厨子,秋明居是顾元征的龙鱼帮所开设的。本就有涉黑性质,杨山在里面也算是个人物。

    可是就在杨卓替顾元征做事的第二年,杨山不知被派去执行了什么任务,惨死街头,留下遗孀二子无依无靠。

    “应该还有管家,他也知道。您想啊,从前您不过是先生的一个手下,在这顾府来去自如,不都是因为管家交代的吗?”

    杨卓见王文逐渐放松,说话绘声绘色,眉飞色舞。一点都不像说实话的样子,反倒像是现编的。

    “你可知道我是何时知晓自己的身份的?有人被陈牧业收买,告知了我的身份。那人必定是父亲身边亲近之人,文叔,你说会是谁呢?”

    “可不是我啊!我跟着先生十来年,一直忠心耿耿,绝无二心的。”王文蓦地站起身,随即又收起慌张坐定。

    “我记得是今年五月份吧,当时文叔家里好像出了点事,您儿子得了急性血液病,这病花钱如流水也就算了,还不好治。好在现在是熬过来了,令郎如今已经康复如初了吧?”

    杨卓自从当了顾大少爷,把从前见识顾元征的做派模仿的惟妙惟肖,现在也学会旁敲侧击和恩威并施了。

    王文闻言心慌,手紧攥着西装一角,快要把面料扯皱了。

    “我,我真没有背叛先生,背叛您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