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叔叔,要落到我户口下也不容易,那爹你看这样行不行,他们的两亩地虽然分出去了,但交公粮时,每年我们将两亩地公粮交给你们,由你们集中起来交,咋样?”

    “秋堂,这种话你咋说的出来?”

    陈美娣在余得金说话时,一直脸色就不好,应该是余得金的分法,她不怎么赞成,可她又不敢顶撞余得金,所以憋着一肚子火呢。

    现在听到余秋堂说话,也不管什么,先是发发难,彰显下自己地位。

    “哦,伱们还想啥便宜都占了啊,地被你们分走,公粮我们来交……你说你们到时候会给我们公粮,谁知道你们给不给呢?

    那交公粮的名额在我们名下,到时候不管是生产队还是大队,公社,都会到我们家来催公粮,堵到我们家门口时,谁知道你们在哪里呢?”

    余秋堂淡淡地看着陈美娣,语气轻俏地问:“你这是怕我坑我爹,还是坑我兄弟?”

    他说话时,还刻意看了眼余秋实。

    余秋实一脸懵逼。

    他根本就不知道大人们这是在聊什么,他平时就没管过这些,粮食什么的,与他也没关系,反正他是要吃白面馒头,吃炒洋芋丝,其他的就管不到了。

    “你别跟我说这个,你们四处看看,王家村这种事还少吗?

    别的不说,你就说你们老余家……”

    她也是嘴上没个刹车,说着说着,就扯到老余家的事上,这可是触碰到余得金的逆鳞,他直接一个黑脸甩过去。

    “说什么屁话呢,好好谈事,你扯这些有的没有的干嘛,老余家怎么关你屁事,你们陈家就好了,你妈躺在炕上被屎……”

    他忽然想起,这不是两口子在家里拌嘴,孩子们都在面前看着呢,这才收住嘴,没好气地说:“有好话就说,要是说些没用的,就把嘴闭上,不说话也没人说你是个哑巴。”

    陈美娣被丈夫当着孩子们面这样呛了,还提到她娘家,顿时也觉得委屈,心想我给你面子还少啊,你真是一点尊严都不给我留。

    “行行,反正你们一院子都是姓余,就我一个外人是吧,就欺负我吧,你们就大的小的,联合起来把我欺负死算逑,反正我陈美娣不管咋做,在你余老大眼里,都是个外人。”

    “你这个人……!”

    余得金看婆娘撒起泼,也是一阵头疼,只好无奈地说:“你先等住,没人说你咋了,这不是商量正事嘛,我们是要解决问题,又不是说谁错谁对,你添什么乱。”

    “哦,你们说话就是商量事,我说话就是添乱,你有没有搞错啊余老大,我是你明媒正娶的老婆,这家里过日子,也不是你一个人过出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