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啥意思,是出力气的时候,把我一个女人当男人用,给你辛苦操持家务的时候,我就是你老婆,现在商量个正事,我就没有说话的资格了,是吧?”

    “我也没这么说……哎呀,你甭烦了,胡扯啥呢嘛……”

    余得金平日里对陈美娣具有绝对的“压制力”,但这是本地男女相处的普通模式,陈美娣从小也是受到这样的教育长大,并没有太多意见。

    可今日主要是当着余秋堂的面,她觉得余秋堂淡淡的表情,也似乎带着一些嘲讽,在看她的笑话,所以就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想着怎么都要找回场子。

    “我……”

    “行啦,你们两个要吵架,等回到你们窑洞你慢慢吵,我们还忙着呢,这事情还能不能继续商量下去啊?”

    余秋堂被两个人的吵闹搞的心烦。

    虽然陈美娣和父亲争吵,在他内心深处有股隐隐的爽感,巴不得这两人闹得更大点,他好看看笑话。

    可另外个层面,他又觉得很无聊。

    没有意思。

    这种家长里短,狗屁倒灶的事,真的能说清楚是非嘛。

    很难是吧。

    唯一正确的做法就是他已经决定好的,趁早搬走,不要整日看到他们就行。

    余得金和陈美娣的“战斗”被干扰,这才暂时停火,但陈美娣也不愿继续听,转身进窑洞去了。

    母亲走了,王春兰待在外面也没用。

    她纯粹就是看个热闹,分地不分地,分粮不分粮,都与她没半毛钱关系。

    用母亲陈美娣的话,她就是赖在余家吃闲饭的主,说是养头猪还知道哼哼,叫条狗还能看门,养着她除了吃饭,唯一的作用就是产粪机器。

    王春兰倒是想的很开。

    懒人自有懒人的生存模式,你们说我懒就懒,反正我也不要什么脸皮,只要我自己觉得不害羞,你们都拿我没办法。

    作为最原始的啃老族,她就是吃定母亲不会真赶她出门,而余得金这个后爹,还要顾忌村里邻居的看法,对谁差都不会对她这个继女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