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小丫鬟即便是哭,眼梢通红,眼角无辜的下垂着,这般模样,梨花带雨似的动人。

    无辜又可怜。

    赵非荀眸色平静,手指的动作也温柔的停留在她被泪水打湿,冰凉的面颊上,一字一句的告知她,“你什么也不用做,只要像这样。”

    任由他摆弄。

    听他的话,不要生出忤逆之心。

    像只娇弱的狸奴,仰仗着他,依附着他,哭也只能哭给他看,娇也只能由他掌控。

    赵非荀过了多年刀头舔血的日子,性子里有股嗜血的狠,想要的、要做的、想杀的人,从未失手过。

    既然想要小丫鬟,就把人圈在身边养着。

    不听话,就调教得她听话为止。

    又有何难。

    锦鸢听着他的回答,心生寒意,在他缓缓抚摸着自己脸颊时,更是怕得动也不敢动一下。

    她仍然不懂,为何是她?

    大公子对她是利用,还是拿她当做发泄的玩意儿…

    那双水汪汪的眸子里,止不住的涌出哀色。

    雪白微凉的面颊,披散下来细软的黑发,从衣裳下露出的肌肤,她缩着身子,如任人拿捏的飘零的浮萍,独独那双眸子,遍是无尽的哀色,也掩不住眼梢的艳。

    赵非荀才知,她哭起来样子,轻而易举能勾起他压抑在皮囊之下嗜血、暴虐。

    他更想听着她一声声喘着。

    一边哭,一边唤着他的名字…

    念落,眸色猩红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