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鸢生怕跟丢了他,偏他又说过森林里有狼群,锦鸢哪里还敢磨蹭,扶着墙壁一撅一拐的追上去。

    起初还能强忍着。

    她韧性比旁人强些,能吃痛。

    可爬上山的路崎岖、陡峭,山崖底下潮气重,脚下的山路湿滑,不得不脚下稳住些,更需要脚上发力,走了半盏茶不到的时间,她已浑身都是虚汗淋漓。

    一张脸忍痛忍的煞白。

    嘴唇干裂,呼吸都只能从口中呵出来。

    受伤的脚踝实在太痛,走到这儿,每走一步就像是无数小刀子扎在肿胀的脚踝里。

    豆大的冷汗从额角淌下。

    不慎流进眼睛里,刺的她眼睛酸痛,又止不住的流泪。

    昨夜不曾好睡,又被赵非荀反复折腾,眼下她已到了极限……

    即便如此,她也不让自己开口唤住前面的人。

    到这会儿锦鸢如何想不明白,他是故意为难自己,那她又何必去求他自取其辱。

    让他发泄痛快了,觉得自己木讷无趣了,早早放过她,才好。

    但也实在太疼了…

    也太累了。

    锦鸢强撑到了极限,再也走不动半步,扶着一棵树靠着喘息休息,这会儿连嘴唇都没了血色。

    她眼前晕眩着,索性闭上眼。

    面前有脚步声传来,停在她身前,锦鸢还未睁眼,就闻到了冰雪霜冷的气息。

    ……是大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