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娇雨怯,红烛堆泪。

    榻上姑娘细弱的嗓音像猫儿,一声接一声,挠得贵公子脊骨寸断,矜持全无。

    方才,苏檀心头隐隐生出总算结束了的希冀。

    虽然风月之事她是头一遭,但从前教的多,学的也多。

    她知道,男子若真是头一遭,不会很长久。

    姑娘撑着绵软的身子想起身,一双细白的腿儿还打着颤。

    却不料,沈修妄再次将她摁倒。

    从榻边取出一块净布,轻柔为她收拾妥当后,又埋首于姑娘的耳鬓间缱绻厮磨。

    气息中含有方才大失分寸的愠恼,还有餍足不满的贪欲。

    他啄吻她的颈窝,轻啮她的锁骨,不消片刻,竟重又整装待发。

    这第二遭,可谓锐气必现,大有攻城掠地,占山称王的意味。

    姑娘颤栗,求饶,推拒……直到哑了嗓子。

    又或者如现下这般。

    公子长腿款迈,使坏一般下了榻,抱着她往立柜铜镜前走去。

    每走一步,对苏檀来说都是毁天灭地的煎熬。

    又或者说,是大为失控。

    直到后背抵着微凉的镜面,姑娘才惊觉自己早已泪湿满面。

    沈修妄快慰地喘息,低头吻她。

    吻过她颊边的珠泪,吻过挺翘的鼻尖,最终落于嫣红唇瓣。

    他重吮一下,低哑哄道:“乖,回眸看一眼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