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智看到涅斐丽,似乎有些惊讶,身体微微后倾。

    “怎么了义父?”涅斐丽如今十分敏感,只觉得百智一举一动都满是深意,仿佛也像黄金之民一样在嫌弃自己。

    百智说:“你开个灯,现在光源从你下巴底下,跟个鬼一样。”

    “哦哦。”涅斐丽抹抹眼角,起身把房间里的灯打开。

    重新坐回床沿,百智说:

    “你说你也是个王了,要时刻注意在外人眼中的形象啊。”

    涅斐丽点点头。

    百智深深看了涅斐丽一眼:

    “你心情好像不太好,有什么事吗?”

    涅斐丽看到百智有所察觉,也不用想着怎么开口的事,把遇到的困境和百智讲了一遍。

    “我不知道该怎么做了。”涅斐丽坐在床沿,脸埋进手掌,“我好像做什么都是错的,始终没有效果。”

    “你做得很好了。”百智说,“有些事情不是我们能改变的,人只能在可能的范围内尽最大的努力。”

    “所以我来向您求助。”涅斐丽说,“义父,您有更好的办法吗?我该如何解决白金与黄金的矛盾?”

    百智没有立刻回答涅斐丽的这个疑惑,而是沉吟片刻,说道:

    “你说领主联军正在朝史东薇尔开赴?”

    “是的,海德是这样报告的。”涅斐丽说。

    “他们还全歼了你的远征队,将头颅抛向竞技场?”百智继续问。

    涅斐丽点头。

    百智皱眉:“这些事情,本该是恩夏告诉我的,为何我会从你的口中得知……”

    “恩夏先生?”涅斐丽说,“我好像是有段时间没见到他了,不知道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