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智沉默片刻:“先不说他,先说你的问题。”

    涅斐丽正襟危坐,准备听听义父的教诲。

    百智说:“如今最好的办法,恐怕还是需要牺牲白金之子。”

    涅斐丽咬着嘴唇,没有回应。

    百智继续说:“乍一看,你觉得只是城内黄金之民与白金之子的矛盾,但万事万物是有联系的。这次矛盾爆发,就有领主联军的压力。”

    百智苦口婆心地劝说涅斐丽:

    “如果是过去,你还有时间缓和黄金与白金的矛盾,但现在有了一支大军在外面虎视眈眈。你已经没有余裕去解决白金之子的问题了。”

    涅斐丽摇头:

    “可这是不对的,海德也说了,那些领主根本不在乎白金,他们甚至还拿葛瑞克的名号当枪使。他们只是借白金之子打击我,并且让城中的人们无意义地内耗。”

    “海德说得没错。”百智点头,“可这样做也确实有效,而你没什么办法。”

    百智说:“孩子,你该长大了,要学会取舍。”

    涅斐丽皱着眉头,思索半天,开口道:

    “说是取舍,但最后不就是舍弃掉最弱小的那部分人吗?”

    “如果你要这样理解,那也没错。”百智说,“这样残酷的决择,正是成长的阵痛。选择到最后,就会悲哀地发现,我们没有选择。”

    对此,涅斐丽只有不语。

    不愿承认,却也无法反驳。

    百智没有再多说什么,准备结束通讯:

    “如果看到恩夏,让他联系我,不要让他写信。”

    通讯切断了,涅斐丽坐在床边,久久不语。

    涅斐丽陷入迷思,许久不能自拔,过了不知多久,才突然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