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扎的幅度微弱,裴秋根本不需要再控制他,抱着浑身发烫的乔洲朝着浴室走去。

    “为什么囚禁我?恨死你了……”

    裴秋低头看了眼怀里呓语的人。

    乔洲还在无意识嘟囔:“讨厌裴秋,骗了我……”

    “别搞我了……”

    “好疼啊,我给你……车……给你……”

    裴秋已经走到了浴室门口,闻言又低头看他。

    给他车?

    烧得脑子糊涂了还在想着这件事。

    小少爷驾驶技术和他这个人一样鲁莽桀骜,一年前开车带着他兜风一不小心把他送进了医院。

    乔洲担忧了几天没合眼,顶着眼下的青黑跟他道歉。但是性格原因,道歉也别别扭扭,没有诚恳不说,态度傲慢,好像在说我都道歉了你必须得接受,要是不接受你以后就不用再跟我做朋友了。

    事后乔洲和他溜街时都是他来开车,可能看他开得辛苦,豪横得把车库里最喜欢的几辆限定超跑送他了。

    裴秋只收了一辆帕加尼,那车还停在保养店里闲置着,保养费扣的乔家的钱。

    他是不可能开的,连收下车钥匙和车辆所有权证明文件都是看在所谓“朋友”的面子上。

    裴秋用脚抵开半阖的浴室门,将怀里的人放进浴池子里,再拧开水。

    水流哗哗淋打在乔洲赤裸的胸腹,他有些难受地哼唧,两道秀气的眉毛皱成一团,扭动身子。

    水面在他的哼唧声里升高,很快就淹没了他,那哼唧声被阻断在水里,他的四肢开始挣扎。

    裴秋低头看了一会,才探手进水面,把他捞了出来。

    从水中被解救出来的乔洲有气无力垂着脑袋,一声又一声呛咳,断断续续,像一只被丢弃了的孱弱幼猫,被折腾得连呼吸都费劲了。

    裴秋心里毫无负担,有些冷漠得把他的上半身拖到池壁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