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什么事儿了?”不明所以的百姓挤到前面问。

    一个百姓道:“好像是县令老爷死了。”

    “啥?!”那问话的人猛地瞪大了眼睛,“县令老爷昨天还好好的,今儿个就死了?”

    “可不是咋滴?你看他儿子扛着灵幡呢。”那人煞有介事道。

    另一人嗤笑一声说:“你耳朵塞驴毛了?没听见县令小公子喊着‘为民伸冤’吗?”

    何老夫人在家里一天没见到儿子孙子,心中焦虑,闻听到声音,由赎回来服侍的孙嬷嬷扶着,一径走到了街上,打眼看到孙子穿成那副样子,唬得心口一跳,扑上前去:

    “你个混小子!穿成这样是要弄哪样?”

    何景新扒拉开何老夫人的手说:“祖母,我这是在帮我爹呢!你别打岔,回去歇着吧。”

    说着继续扛旗挥舞,势要把整个街上的人都喊来。

    孙嬷嬷搀住老夫人宽慰道:“老夫人莫心急,少爷自有主张,再怎么胡闹有老爷管教呢,您可别着急上火。”

    何老夫人又一看,后面还跟着大牛跟二狗,脑门跟着要突突跳起来:

    “这白家是出事了?哎哟我的老姐姐哎!快,送我去金葫芦饭馆去,我去看看我陈姐!”

    何老夫人着急忙慌赶去饭馆,百姓们则一窝蜂地汇集到县衙附近。

    “听清楚是啥事了吗?我正要出来买块豆腐,人都传什么县令老爷死了?真的假的?”

    “假的假的!何县令好好的,是咱们镇上的胡三爷,手底下人纵马踩死了个老头,人家孙子过来告状来了!”

    “哎哟这老胡家可真是嚣张啊,一个家仆都敢害人命了?”

    “你还别说,主人还不知道害了多少人命呢!这大户人家呀,阴私多着嘞!”

    “我知道我知道,听说那胡老员外……”

    那人言之凿凿,跟着传了不少胡家背地里干的缺德事。

    百姓们围观的越来越多,听了这话都跟着义愤填膺,胡家竟如此草菅人命?!这样事钦差要是不管,那日后他们百姓可不就任人宰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