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不器又扳起了脸:“我却不想和你做朋友。”

    赵长河愣了一下:“为啥?”

    “你什么时候把大侄子改成唐兄,那时候就可以了。”

    赵长河两眼一翻:“那还是大侄子吧。”

    唐不器鼓起了眼珠子。

    “喝酒喝酒,话真多,我酒杯都举麻了。”赵长河鄙视道:“听说在花街柳巷醉了五天?看来你不仅打架不行,酒量也是垃圾。”

    “草!”唐不器挽起了袖子:“今天不把你干翻,老子以后把嘴巴封了!”

    这场按理应该聊一聊虎丘剑池有没有发现、以及商议明天应该怎么探索姑苏煞气之谜的小聚,最终正事一个字都没提。

    有时候陪朋友一醉解愁,重要性也不见得逊色于正事。

    大家都是练武的人,有体质有内力,酒量想要多差也很难,唐不器的酒量确实可以,但和赵长河一比,那又显然比不过了。尤其是赵长河觉得身边侍女有鬼,就没真打算一醉,内力一直在悄悄化解酒意,没喝半个时辰,赵长河屁事没有,唐不器已经醉态横生。

    然后又开始故态复萌,抱过一直侍立在边上添酒的小侍女:“侍棋,给爷抱抱……”

    赵长河:“……”

    “诶诶,内谁?”唐不器大着舌头指着思思:“你你你,去陪我兄弟!”

    思思:“……”

    赵长河心中一动,有心试试这女人,便也装作一副醉态萌生的样子,笑呵呵地拥了过去:“思思……”

    思思“蹬”地向后一跳:“少爷,随意淫辱丫鬟,也是犯家法的!”

    “嗤!”唐不器醉醺醺地摆手:“那就让我爹罚我呗,多大事。”

    思思梗着脖子:“那少爷打死我好了!”

    “咦?”唐不器醉眼朦胧地打量了她一眼:“长得又不咋地,倒是刚烈。赵兄,这种丫头可以,我不便强求,你自己看着办。”

    赵长河微微一笑:“那我也不强求,喝得差不多了,你歇着吧。思思姑娘陪我回去打打杂总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