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不器的话是劝说也是一种试探。

    见赵长河抿着酒略有沉吟的样子,唐不器眼中终于闪过一丝惊讶。

    合着这意思,你还真有想过要继位的么……否则只会说“劝我这个干屌,关我屁事”。

    变了啊……连这浓眉大眼的也变了。

    殊不知赵长河此刻想的是身边的夏迟迟,不知道她对这些是什么见解。偷眼瞥了一下,夏迟迟一直安安静静在旁边小口抿酒,似乎对赵长河与唐不器的朋友关系很感兴趣的样子,也不知道她对这些事是否有过思考。

    他不动声色地笑了笑:“你别和你姑姑吵架,她也不是愚忠。”

    唐不器气道:“这不是愚忠还有什么是,就算拉个路边老农问问也知道这个王朝已经到了末路,她不知道?即使不说割据争霸什么的,好歹也为自己的未来考虑一二吧,非要陪着殉葬么?”

    赵长河不语。

    唐不器越说越气:“还是说还在做梦,期待夏龙渊能觉醒?别做梦了,他不是能力问题,是思想问题,人的思维在那,就算这一次能出手收拾,下一次呢?”

    赵长河叹气摆手:“行了行了,还把跟她吵的话重新跟我吵一遍是吧,我又不是你姑,和我说这些有什么用?”

    唐不器道:“你是姑父!如果世上有一个人能劝得了她,那就是你,我不跟你说跟谁说?”

    赵长河眨巴眨巴眼睛,很想说“乖哦再喊一句姑父听听”,可惜身边左右美眸齐齐斜睨过来,眼神能剐人的感觉让人浑身发麻。

    他干咳两声,慢慢道:“如果你不是要说割据,只是让晚妆图谋自保,那她也不会和你吵架。她不管自己是怎么想的,也不会让家族陪葬,放心。”

    唐不器直挺挺地盯着他,冷冷道:“也就是说,你也觉得她自己会殉葬!”

    赵长河抿了抿嘴,当然啊……离开之前就反复叮嘱那女人不要去和人拼命,谁不知道她什么性子?

    “为什么呢?”唐不器很是不解:“为什么她这么聪明的人,在这事上会蠢得连个老农都不如呢?”

    “首先,你这满嘴看不起老农的味儿给老子收收,没老农你现在在吃屎呢?”

    “……”

    “其次,不器,你有过一个为之付出一生的理想吗?”

    唐不器怔了怔,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