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想,坦然道:“自小我便没有亲生父母在身边,是谢识琅养我、疼爱我,我们相伴了很多年,在他心里,我很重要。”

    “你对他当真是爱慕之情?”

    梁鹤随观察着她,“你也说了你没父母在身边,对他难道不是父兄之情?”

    “你会对你的父兄心动?”反问这话的时候,谢希暮已然有了醉态,梁鹤随失笑后,眉宇染上了一层淡淡的失落。

    “那你呢?你先前喜欢的那个人,又是什么样的人?”女子当真是好奇的,从前她不会问,但此刻她当梁鹤随是好友,自然没那么多顾忌。

    “他啊。”

    梁鹤随回忆了一番,“他为人真挚义气,虽然话不多,但愿意为了在乎的人或事抛头颅洒热血,京城里人人都想跟他交朋友,曾几何时亦是风光无限。”

    谢希暮心觉可惜,宽慰地拍了拍他的肩,“有时世道便是不公,这样好的人,就算没有拥有,遇到过也是幸事。”

    梁鹤随倒是没想到,有日能被一个醉汉安慰,一时间颇为哭笑不得。

    从午后一直喝到了夜里,梁鹤随不许谢希暮喝了,本来是这人陪他买醉,到了后头又变成他背着这个酒鬼行路。

    只是没走两步,就迎面撞上了谢家的马车。

    车帘被阿梁掀开,谢识琅面色很淡,从梁鹤随身上扫过,缓缓走到他面前。

    “她是来给我送行的。”

    梁鹤随将人轻轻放下,没有立即交给谢识琅,而是半扶着姑娘,对男子道:“梁家和谢家的婚事不成了,丞相今后不必担忧了。”

    谢识琅瞥了眼躺在梁鹤随怀里的人,眸色深邃,“梁公子与谢家无缘,也希望你断了这份心思,日后山高水长,珍重。”

    “她到底是谢家人,你亲手养大的,丞相该待她好些。”梁鹤随最后看了眼谢希暮,才将人交给了谢识琅。

    谢识琅将人抱着,心里本就不爽,本想回一句关他何事,看男子失落的模样,才忍住将小姑娘抱上了车。

    到了丞相府,他亦是一路将人抱进了朝暮院。

    阿顺和晓真吸取了上回的教训,这回送完洗脸水和醒酒汤便下去了,留谢识琅一人照顾谢希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