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场上横尸遍野,血迹斑驳,干涸在谢识琅眼前,他不敢置信地环视四周,尸体堆成了山,血流汩汩往下淌。

    大赵风调雨顺了这些年,早不是战乱时候了。

    谢识琅立在血河之中,任由腥臭粘腻的血浸泡他的白袍,阴风刮得猛烈,揉杂黄沙纷飞,吹得他睁不开眼。

    等这妖风平息了,他再睁眼,却发觉自己跪在祠堂里。

    祖宗牌位威严林立,好似先祖死而复生,重新站在他跟前。

    “谢识琅,你这个混账。”

    谢识琅转过头,瞧见兄长和父亲的面孔,七窍流血。

    “大哥哥,父亲。”

    他不敢置信地看着来人。

    谢老将军指着他,“京城人人夸你清风霁月,大雅君子,可你竟对自己的侄女生了龌龊心思,你这个人面兽心的畜生,我恨不得从未生过你!”

    谢识琅浑身发冷,“父亲,我没有。”

    “你没有?”

    谢大郎揪起他的衣领,怒斥:“那你为什么不喜欢郝长安接近她?又为什么不愿意与张家姑娘在一起?”

    谢识琅:“郝长安并非良配,至于我,我乃谢家之主,身负重担,并无婚配的心思。”

    “满嘴谎话!”

    谢大郎两眼瞪着弟弟。

    “究竟是郝长安并非良配,还是你不愿她嫁于旁人;究竟是你并无婚配心思,还是你想娶的人不能娶!”

    “我没有!”

    “谢识琅,她是你的侄女!她年纪小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吗?”

    “叔侄通奸,龌龊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