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俊容略显疲态,仍是保持清醒询问:“怎么了?”

    阿梁犹豫了片刻,不知道该不该说。

    谢识琅很快意识到什么,“是希儿出事了?”

    阿梁将怀里的信件拿了出来,递到谢识琅面前,“主子,这是阿蟒给您写的信,上头汇报了大姑娘最近的行踪。”

    阿蟒的字迹歪歪扭扭,谢识琅读得认真,一目十行。

    阿梁显然是已经看过了信,纠结道:“主子,大姑娘被太后罚跪了两个时辰,听说回府后,歇了两日才起来床,膝盖上都是紫的。”

    谢识琅抿紧唇,眼神里一片冰冷,“是因为乐安。”

    阿梁:“姑娘的身子本身就不好,还跪了这么长的时辰,也不知道身子怎么样了。”

    谢识琅迅速起身,“回京城。”

    阿梁惊呆了,“现在就要回京城吗?兰州的事情才刚刚处理完,大家都还在歇息,若是现下启程,只怕大家心里都有芥蒂。”

    这次跟着谢识琅来办兰州之事的官员也不少,大家都忙碌了快一个月了,都还没有休整过,如今刚歇下,谢识琅就要提人起来,免不得要受埋怨。

    “不是大家,大队伍回京太慢了。”

    谢识琅扫了眼桌案上赵宗炀写给他的回信,神绪不定,“准备两匹快马,我自行回京。”

    阿梁担忧道:“主子,若是您自行回去,路途艰辛不说,咱们人数过少,若是真遇到什么危险,属下担心……”

    “不必说了。”

    谢识琅将屏风上挂着的披风穿戴好,转身在靠近驿站的床榻枕头下,拿起了碧色荷包,小心翼翼放进了怀里。

    “她一个人不行的,我得回去。”

    *

    京城里最出名的皮影戏便是在徳寿茶坊,谢希暮晨起由阿顺帮她上了药,而后才乘车来了茶坊。

    向小二报了梁鹤随的名字后,便跟着人一路上了三楼最末的雅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