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不算很大,但因皮影戏台搭建在一楼大堂,故而这屋子是半露台,一层阑干将座椅茶桌包围着,可以欣赏底下戏班子准备的皮影戏。

    “哟,今日来得挺晚。”

    梁鹤随仍是一袭碧青衫,他似乎钟爱这种颜色,连玉冠和腰封差不多都是碧色,不过倒也配得上他这身的随性风流。

    “多谢你的药。”

    谢希暮入座后,将檀木盒子归还于他,这便是那日谢端远转交给谢希暮的檀木盒子,里头全都是治瘀伤的药。

    她那日被太后罚跪,这事情并未传出来,想来是萧国舅暗中提点了。

    梁鹤随当真是消息灵通,旁人都不清楚的事情,他偏偏知晓。

    “药都没了,盒子还还给我做什么?”

    梁鹤随笑盈盈翻开,里头的确如他所想没有药,却有一个通身由玉打造的棋盘,玉质通透,精美过甚。

    “这是……”

    谢希暮婉声:“多谢你挂心我,这是回礼。”

    “你这回礼可比我的要贵重。”

    梁鹤随啧了两声,倒也不推辞,将檀木盒子收到了自己身边,“你没事吧?”

    他问的应该是那日被太后罚跪的事,却不问缘由,只是问她有没有事。

    谢希暮挽唇,“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梁鹤随抬了下眉,八卦道:“我问的,可不止是宫里头的事。”

    她也抬眉,“那还有什么事?”

    “还装呢。”

    梁鹤随打趣:“你和谢识琅如何了?你得让我知道,我这个火油,有没有让你们烧起来。”

    她觉得这话说得有趣,先前第一次见面,梁鹤随便瞧出了她和谢识琅之间的不对劲,还说要帮她留在谢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