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姐,怕是你搞错了。此矿山乃我霍家所有,何来过路费一说?休要仗着佛爷撑腰,便如此口出狂言……”

    霍三娘未能拉住身后牙尖嘴利、不知深浅的霍仙姑。

    江南念却微微一笑,轻抬茶盏,飞掷过去。

    温热的茶水泼在她脸上,茶叶星星点点,洒落额头。

    五爷惊得起身,意欲帮她擦拭,然见张祈山脸色铁青,只得缓缓开口。

    “张小姐,有话好说,何必动手侮辱人?”

    “动手又如何,五爷莫非是为了心上人打抱不平?那你可要坚守初心,切不可见异思迁,朝三暮四。否则,将来没得打肿自己的脸才是!”

    “你……”他无言以对,动手更不可能,只得愤愤然坐下。

    “仙姑,你越矩了,快道歉。”

    霍三娘见情况不妙,急忙拉她赔礼。

    霍仙姑却文风不动,任凭茶水在脸上流淌:“姑姑,我又没说错,为何要道歉?你们怕她,我可不怕。就她这番言辞也配让我道歉?”

    江南念不动声色漫不经心的换了个姿势,淡漠道。

    “大人说话,小孩插什么嘴。你要跟我论配不配,等你当上霍家主再说。”

    霍仙姑最近被家里吹捧飘飘然了些,也有些少年郎不知天高地厚之轻狂。

    她纤长的手指骤然抓住衣裙,几乎狠得想要上前将其撕碎。

    “我的确是私自揣测了大家的想法。但我问心无愧,矿山与她有何关系?”

    霍三娘也有些生气,原本想着带她出来多历练历练。

    却不想仙姑出口便得罪了人,一时脸色也难看至极。

    “闭嘴,霍当家若是管不好小辈,我不介意让陈皮代为管教。”

    陈皮一直默然陪坐于二月红身侧,不去打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