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元年十2月2十2日,午时,乾清宫东暖阁内。

    这日的京师,天气也是异常寒冷,不过天气冷归冷,整个1冬天,却奇异的没有下过1场像样的大雪。

    不过寒冷是进入不到乾清宫的东、西暖阁之内的。此时,1个看上去不过十67岁的少年,正百无聊赖的躺在暖阁的炕上,手中则在不断摆弄着1些木工工具,这人自然不是别人,而是历史上明朝的倒数第2任皇帝——天启帝。

    此时的天启皇帝,登基已经1年了,刚刚登基之时,那股子新鲜劲和想要当1个好皇帝的宏图大志也被磨的差不多了,虽然此时还没有像几年之后那样那么沉迷于他的木工活,不过此时这个爱好也已经展露出头角来。

    正在无聊的已经昏昏欲睡的天启皇帝,忽然听到了1个尖锐而谄媚的声音,在1边向他这里移动,1边兴奋的喊着:“皇上、皇上,朝鲜那边大捷呀皇上。”

    天启帝自然听出了这个声音的主人正是魏忠贤了,于是他稍稍直起了1点身子,对魏忠贤说道:“大裆,你说什么,朝鲜那边大捷,怎么回事快和朕说说。”

    魏忠贤此时1边兴奋地连拍大腿,喉咙里发出“哈哈”的大笑声,1边对着小皇帝说道:“皇上,您还记得之前取得镇江大捷的毛总兵嘛,这建奴之前被毛总兵和他麾下1个叫严亦飞的军官在镇江打的大败,连镇江的守将佟养真也被捉来京师献俘了嘛。”

    天启帝点点头,说道:“没错呀,朕当然记得,当时听到这个捷报给朕高兴的不得了,只可惜登莱和天津两地巡抚反应太慢,要不然从两处及时调兵支援毛总兵,镇江也不至于得而复失啊。怎么,这次的捷报又是从毛总兵那边传来的?”

    魏忠贤1脸谄媚的对道:“圣上英明,不用奴婢说就猜到了,这毛总兵在镇江大捷之后不是领着辽东百姓在朝鲜龙川附近练兵嘛,这建奴1直视毛总兵为眼中钉、肉中刺,于是老奴努尔哈赤便派奴酋阿敏领大军跨过鸭绿江打算偷袭在龙川的毛总兵,却不料被毛总兵手下1个叫严亦飞的守备侦知情报,于是严亦飞便领军来援,与毛总兵分兵两路,将建奴大军打的大败而归。”

    “奴婢收到了两份捷报,其中1份是毛总兵的,另1份就是那严亦飞的。”,

    天启帝闻言大喜,说道:“那严亦飞朕也记得,镇江之战毛总兵众多手下,数这个严亦飞功劳最大,是毛总兵手下头号战将,那如此,此战肯定是大捷了,快把奏章拿上来给朕看看。”

    天启皇帝1边看着奏章,1边展开了笑颜,用1个文雅的词汇形容那就是龙颜大悦,每每看到了关键之处,更是高兴地笑得前仰后合,不过笑着笑着接着就是1阵猛烈的咳嗽,1旁本也咧着大嘴笑的魏忠贤连忙过去给他捶背。

    “不妨事不妨事,给朕倒杯水来就可以了。”天启帝摆了摆手,随后又盘腿坐下,眯着眼睛,又将奏章看了1遍。

    “奴婢遵命。”魏忠贤转身1骨碌就像变戏法1般很快端来1杯水,又给看着奏章的天启皇帝喂了下去。

    天启此时已经将奏章看完了第3遍,他笑容满面的对魏忠贤说道:“毛总兵办事得力,真是不可多得的帅才啊,严亦飞也很给朕争气,这两仗都数他的功劳最大,都好的很,都好的很啊。”

    随后他又接着说道:“大裆啊。”

    魏忠贤闻言赶紧跪下磕头:“奴婢在。”

    “你去和内阁的几个阁老1起,议1下此战毛总兵和严亦飞2人的功绩,明天拿出1个意见来给朕看。”

    “奴婢遵命。”魏忠贤又再次谦卑的跪下磕头道。

    “朕记得随着严亦飞的奏章1起送来的,还有1面建奴的大旗是吧,也拿上来给朕观看,哈哈哈哈哈,到时候朕祭告太庙之时,也用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