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京这么大,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敢这样开罪沈家的人!”

    席间多人点头。

    “蒋兄,也没有那么玄乎吧?”

    林永昌回道,颇不以为然。

    “洪范是缇骑,背后可是有掌武院许龟年给他撑腰……”

    “你说来倒是容易。”

    白泰平瞥他一眼。

    自去年七月以来,他不知道多少次听身边人说洪范的坏话,自己也常常参与其中。

    但不知为何,今日听见这一句却觉得尤为刺耳。

    “当了缇骑就有天人罩着,可以得罪沈家?要不你去当个试试?”

    白泰平刺了一句,又自斟自饮。

    酒似更烈。

    心中的刀似乎也更快了。

    “我接不住。”

    他垂下头,突然叹息一句。

    “白兄说什么?”

    蒋文柏没听明白,问道。

    “我是说洪范的瞬步。”

    白泰平回得坦然。

    “第一次斩了我的头皮,第二次斩了敖知弦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