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有些害怕。

    她从前从不害怕。

    见血时不害怕,杀人时也不害怕。

    哪怕违背父亲跳船的那一夜,她也不曾害怕。

    “好好好,明白了。”

    沈铁心嫌弃地摆了摆手。

    “你家这回搞出的事还挺麻烦,小心点也是好的。”

    “那就委婉些吧。

    下一回的三日宴,到时你以我的名义来给苏佩锋写个请柬,笔迹他总是认得的。

    若有真心,人自会寻来。

    这样可进可退,总行了吧?”

    她轻易想出个方案,而后便取过黄酒浅饮。

    “好,我听你的。”

    敖知弦只能这么回答。

    她看得出对方已有些不耐烦了。

    “小鱼儿,不要担心那么多。”

    沈铁心饮了酒,又宽慰起好姐妹。

    “横竖死的只是个无名氏。”

    “只要你不亮明身份,也不出这府邸,有我在,谁能拿你怎样?”

    她说着顿下酒盏。